再次擴大,隨著一車車的空彈殼和彈頭送回來,前線的彈藥已經開始消耗儲備庫存。
新的居民點就在阿拉善的左邊,那裡原本有個巨大的果園,在所有的果樹枯死之後,成為一片被遺棄的荒地,因為那裡既不好開墾,也不好放牧,邊成了邊緣地帶,如今倒是成了新居名點的地基。
就在林東亮和巴彥一起前方前線籌備數萬人的遷徙工作之後,阿拉善的大捐獻工作開始了,一個個工作組走上大街,號召著那些平民將他們最後的財產捐獻出來。
“前面是不是吃了敗仗了?怎麼搞成這樣了?連我們都要捐獻了,整天累死累活,最多隻能吃飽,什麼好處沒有,真將我們當成可以任意壓榨的民工麼?”
一處街頭,剛剛下工的江浩對身邊的同伴說著怪話,在他們前方是幾個靚麗的小姑娘,拿著高音喇叭,號召平民將自己保留的物資捐獻出來。
江浩的身邊是一個三十多歲滿臉滄桑的男人,男人雖然只有三十多歲,卻彷彿經歷了比最年長的老人一輩子都要多的苦難,凌亂枯黃的髮絲之下是一雙歷經風霜的眼睛,裡面蘊含著太多的痛苦與絕望,偶爾一閃的亮澤中則顯出絕望中泛起的希望。
枯瘦的臉頰和阿拉善大多數平民沒什麼兩樣,滿是皺紋的眼角,髒成黑色的衣領,灰撲撲的衣服上還有火藥味兒溢位,雙手同樣乾枯,密集的裂口就似砸裂的汽車擋風玻璃,乾瘦的手指間緊緊拽著一個小小的帆布包裹。
“不管前面是打成什麼樣,只要那些當兵的擋在前面,我們才有活路,怎麼?剛吃了幾天飽飯就想著享受了?你忘了以前,你的女人是怎麼被別人吃掉的了?”
中年男人讓身邊的同伴沒了言語,低頭看到男人手中的帆布包,驚訝的說道:
“陳哥,你不是吧,你準備把給嫂子的聘禮捐出去?那可是兩聽牛肉罐頭啊,是你累死累活,用比別人多出一倍的任務量得到的獎勵,嫂子那邊可放了話了,不管是誰要娶她,都得用肉罐頭……,你沒了罐頭,怎麼娶她?”
男人聽言,手指驟然收緊,那個所謂的嫂子他在末世前就認識,是縣裡的播音員,數一數二的美人,他當時只是在遠處圍觀,因為他有自己的家庭,最多在心中YY一下,沒想到,到了末世,一無所有的他,在蒙古人放回的女人中間看到了她。
他並沒有嫌棄這個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女人,想要用下半輩子去照顧她,只是這個女人對一切都已經麻木,只盯著能讓她過上好生活的物資,隨著越來越多的人想要娶她,她竟然將自己明碼標價。
男人為了娶到她,沒日沒夜的在工廠里加班工作,硬是得到了生產第一的稱號,用比別人多出一倍的任務量,得到所有人都為之垂涎的獎勵。
本來男人是帶著他最好的朋友去求親的,沒想到在半路上,宣傳隊的小姑娘到了,讓他心裡異常糾結,前線的戰士為了他們死戰,卻吃不到一口好東西,而他在後方卻能娶到心目中的美人做老婆,讓他忐忑起來,感覺,自己所做的,對前面計程車兵是一種褻瀆。
“陳哥,你可千萬別犯傻啊,當初你就和我說過,嫂子是你以前就朝思暮想的大美人,眼看今晚你們就能大被同眠,一旦交出去,你就什麼都沒了,我江浩雖然不是什麼好東西,但是我的命是你給的,我可全都是為了你好啊……。”
“別說了,人家在前線提著腦袋玩兒命,我們躲在後面天天吃飽飯,我不安心,要是有的選,我情願揹著步槍到前面去殺喪屍去,兩聽罐頭算得了什麼,一個女人又算得了什麼?那麼多的女人沒人娶,我就找個模樣一般的,做活踏實的……。”
陳哥在說服江浩的同時也在說服自己,不再猶豫,扒開一群群看熱鬧的人群,到了捐獻現場,咬牙將手中的袋子交了出去。
就在幾個小姑娘的詫異眼神中,江浩勢如猛虎的撲過來,一把按住陳哥的右手喊道:“陳哥,你別糊塗了,那是你的老婆本,你說過這輩子娶了她,就算死了都值了,現在她就在那邊看著,昨天我已經跟她說了,她也答應了,今天一直在等你,肉罐頭也不是她吃的,是為了給孩子留點營養品,她是個持家的女人,你可不能犯傻啊!”
江浩說完,拉著陳哥的手臂指著站在人群中間的那個前播音員,周圍都是人頭,但是陳哥一眼就望到站在人群中毫不顯眼的女人,女人臉上枯黃寡瘦,沒有以前的豐潤飽滿,兩隻眼睛也不如從前那樣瑩澈,但是從她的臉型還能看出,她的模樣要強過在場大多數的女人。
女人深深地凝視著他,讓他心情起伏,他從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