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阻止張希夷暴怒的氣息,接連不斷的脆響從密室四周傳來,用不了多長時間這密室的陣法禁制就要在張希夷不斷暴漲的氣勢下崩毀。
神秘修士雖然只有法相初期的修為,但在張希夷的氣勢壓迫之下依舊顯得風淡雲輕:“閣下若是不想這密室崩毀的話儘可向在下出手,不過在下要事先提醒閣下,白積善所提供的轉生秘術可是並不完整而且有著諸般缺陷,可在下這裡卻是恰好便有著一份比這套秘術完整詳細的多的版本,若是一不小心讓在下弄壞了,貴派要是損失一個法相中期的修士也就罷了,若是連短時間內擁有大修士的希望都破滅了,貴派怕是連在北海與真靈、玄靈二派鼎足而立的資格都沒有了吧,至於貴派追求大門派的夢想,呵呵,恕在下之言,那更是一個笑話罷了!”
張希夷暴漲的氣勢就如同被一枚細針刺破,瞬時間整個密室當中的殺機煙消雲散,他的雙目當中依舊閃爍著驚怒,卻如同一個被人看破了底牌的賭徒,可卻再也沒有了與眼前之人討價還價的勇氣。
酒肆當中的陸平目睹那法相初期的修士從小巷當中緩步而出,在與茶館當中的修士微微點頭示意之後,兩人一前一後順著街道向著幻靈城東而去。
陸平沉吟了片刻,便也起身將一枚溶血期丹藥扔到酒桌之上,除了酒肆遠遠的吊在了兩人的身後。
密室當中,張希夷的臉色在黑暗當中無法看清,就在這時,只聽見“啪”的一聲響,一道光芒在密室當中閃爍,一瞬間照亮了張希夷身下的傳送陣,同時他那陰晴不定的臉色在光芒當中一閃而逝,隨即整個密室便徹底陷入了寂靜當中。
陸平隨著前方的兩人一路行到幻靈城東,一路上行人漸行漸少,同時兩人所走的路徑也越發的偏僻,四周也越發的寂靜無聲。
陸平神色變幻,陡然隱去了身形,而後向著他處悄然潛去,片刻之後,兩道空間門戶無聲無息的出現在陸平先前所站立的地方,兩名法相中期的修士從門戶當中跨步走出,神念向著四周重疊著蔓延而去,隨即二人的臉上均露出了狐疑的神色。
“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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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是那兩人多疑了,又或者是將順路之人當成了尾隨之人!”
“走吧,人既然已經到齊了,想來片刻之後就要發動,就算是有人在一旁窺視又當如何,難不成現在還有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韙相救於他不成?”
“也是,這件事只要做了,別人遲早也會懷疑到咱們身上,左右不過就是掩耳盜鈴罷了!”
餘音嫋嫋,兩人早已經施展了空間神通各自離開。
片刻之後,兩道影子突然從接到兩邊的牆上剝離了出來,彼此對視了一眼,而後爆散成為一片濃郁的靈氣消散在半空當中,那輪廓看上去顯然就是先前那兩位法相修士的身形。
可此時的陸平依舊沒有出現,而是靜悄悄的藏身在了一處房屋的弄堂當中,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在幻靈五島被困兩月有餘,即便陸平沒有專程拜訪過各大門派的法相修士,但這並不妨礙陸平便無法認出這些修士的身份。
剛剛這兩名法相中期的修士很顯然就是九大門派當中的人物,其中一人應當是紫符閣修士,而另外一人則是南海一家大型門派的老祖,而先前那兩人離開之後所施展的手段正是紫符閣的如影隨形符!
在陸平的神念感知當中,就在那兩道影子消散之後,在前方數十丈外,一道無形的屏障開始形成,那被屏障籠罩起來的房屋建築如同被倒映一般顯現在屏障之上,遠遠看上去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
若非陸平的神念一直注意著那個方向,而且實現已經有所發現,恐怕在遇到如此高明的幻陣也要迷失在其中。
陸平在此地靜靜的呆了一盞茶的功夫,這才將神念小心翼翼的向著那道無形的屏障探去,同時雙目當中青光閃爍,試圖能夠透過那道無形的屏障看到些什麼。
就在這時,陸平的神色一變,身子一晃就向著外面退走,而遠處那無形的屏障陡然晃動起來,連帶著倒映在屏障上面的無數建築也跟著晃動了起來,一聲巨響突然炸開,一股宏大的能量突然在那無形的屏障之上噴薄而出,那無形的屏障彷彿一張被捅破的紙,露出了裡面早已經化為一片廢墟的建築,隨即屏障急速收縮修補,片刻之後完好無損,遠遠看去,那裡的建築沒有發生絲毫的變化,而整個幻靈城只有那一聲突兀的炸響罷了。
儘管如此,這一聲震撼全城的炸響依舊驚動了不少人,甚至這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