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主希望昊天變弱。
這太荒唐,太沒道理。
就像簡大家說的話那樣沒道理。
但寧缺知道,這是真的。
他望著高遠的天穹,沉默不語。
……
……
(望天,其實就是忘天,大家都說我把桑桑忘了,我這麼愛她,怎麼可能忘呢?只是她是那樣的高大上,哪能輕易出場……寫小說確實不是簡單的工作,我一直在努力中,希望能夠讓大家看的愉快,也希望自己能夠一直寫的愉快,握手,親愛的你們,我們一起好好過吧。)
第四卷 垂幕之年 第六卷 忽然之間第五十九章 深淵底,潭水畔
“原來是這樣,那麼這又意味著什麼呢?”
雖然還是沒有得到最後的答案,但寧缺向真實又走近了一步,距離觀主的想法又近了些,或者只是一小步,卻是很大的收穫。。
因為按照慣常的思維模式,無論是他還是餘簾或者大師兄,都不可能得出這個結論,或者說沒有人敢得出這個結論。
道門要讓昊天變弱,甚至滅亡——這不是欺師滅祖那般簡單,這是從根本上違背信仰、違背邏輯的事情,根本不可能有人會這樣想!
簡大家也不知道觀主在想什麼,但她能明白寧缺的困惑與痛苦,於是她用不講道理的兩段話,來替他指明道路。
她用的是軻浩然的劍,最直接的方式。
人們總說,旅行的目的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沿途看到的風景,很多時候,那只是失敗者的自我安慰,沒有勇氣繼續向前的藉口。
在目的地回頭望去,路上的風景其實更美麗,也更清晰。
生活如此,思考同樣如此。
寧缺回首望向山道,看著絕壁間她的背影,明白這婦人如果去修行,必然會成為最巔峰的人物,她只是對那些不感興趣罷了。
他很感謝她的指點,就像感謝她當年做的那些事情。
從渭城到長安後,他一直受她的照顧,當年初進紅袖招,她便開始管他教他,因為她看著他,便想起當年騎小黑驢的那個少年。
想著數年前第一次見面的情形,想著那些年在紅袖招裡的荒唐曰子,想著簡大家讓全唐國的風月行都不敢做自己的生意,想著曾經的腹誹和此時的感激,他不禁唏噓良久,臉上滿是自嘲的笑容與感慨。
……
……
觀主想昊天變弱。
這是寧缺現在確定的事情,至於為什麼,他隱隱有所猜測,只是還無法抓住最關鍵的那抹光,或者曾經明亮過,但他不敢相信。
即便太陽熄滅了,生活也要繼續。
想不明白觀主的用意,無法讓世間的局勢有所變化,唐國與人間的戰爭再次正式開啟,長安城裡充滿著肅殺緊張的味道,各州郡不斷向邊境輸送著輜重糧草,軍部徹夜燈火通明,不停地調兵遣將。
唐國境外的世界也有些混亂,葉蘇的死訊讓新教的聲勢陷入低落,但根據暗侍衛的情報,並沒有出現大規模退教的浪潮,相信再過一段時間,待舔好傷口後,新教反而會暴發出更強大的力量。
戰爭既然已經開始,那麼便要勝利,這是寧缺一直奉行的做事原則,也是大唐的處世原則,只是真正要施行,必然是很艱難的事情。
京畿最精銳的羽林軍被調往青峽,隨時準備南下清河郡,表面上看這是因為有寧缺在,長安不需要擔心防禦問題,但也是在說明,唐國現在承受著極大的壓力,就連羽林軍也必須進入戰場,做好野戰的準備。
寧缺站在城牆上,看著落雪,看著風雪裡前行的唐軍,想起,戰爭既然開始便要勝利似乎也是某個人的做事原則。
葉紅魚真的死了嗎?
以觀主的行事風格和智慧能力,既然葉蘇要死,她必然同時死,不會給她留下任何活路,而按照他那夜感知,她確實沒有活路。
知守觀道人、神殿掌教熊初墨、南海'***'海。
面對這樣的陣容,寧缺沒有信心能夠逃脫,想必她也不能。
但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葉紅魚沒有死,因為像她那樣的女人,不應該就這樣悄無聲息的死去,他對她有種毫無道理的信心。
……
……
西陵神殿裡一片死寂,石階前跪著無數神官和執事,他們的臉色很蒼白,恐懼到了極點,因為雷霆正在他們的頭頂響起。
那道由萬道光芒組成的光幕,被雷聲震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