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衣代替,六師兄還像在書院後山時那樣**著上半身,只穿著件皮圍。
司徒依蘭對這兩位書院先生無法說出任何惡語,因為在這些天裡。本應像神仙一樣端坐雲頭的他們。像普通計程車兵一樣生活、一樣戰鬥。
戰爭的形態早已發生了改變,修行強者對敵方主將的刺殺,從來沒有斷絕過,一直在上演。如果不是木柚組織陣師。在營地裡佈置了數道精妙的陣法。如果不是六先生拿著鐵錘揮舞風雷,不知多少唐將會在金帳王庭不惜代價的暗殺下死去,至於六先生徹夜不眠修復著唐軍的武器。那些事情更不需要多提。
司徒依蘭發現帳裡少了一人,問道:“四先生去了哪裡?”
書院四先生範悅現在是鎮北軍前鋒的智囊,華穎將軍對他極為信任,一應布營接應以至戰場上的規劃,都是出自他手。
木柚從盆裡拎出毛巾擰至微幹,走到她身前,把她臉上的灰塵盡數擦去,憐惜說道:“管他去了哪裡……這麼漂亮的小姑娘,雖然沒辦法打扮,也得弄乾淨些。”
司徒依蘭哪有心情去理會自己的容顏,聞言不由苦笑,待她想起先前在草甸上看到的金帳王庭的陣勢,心情回覆沉重,看著木柚低聲問道:“三先生什麼時候出手?明宗的強者和荒人什麼時候能到?”
當前的戰局對鎮北軍極為利,她怎樣想都想不出來變化,然而徐遲大將軍依然那般平靜,她自然以為書院肯定佈置了很多後手以及強手。
連續很多晝夜佈置陣法,木柚的眉眼間滿是疲憊之色,聽著司徒依蘭的話,她沉默片刻後說道:“我也不知道師姐的行蹤。”
聽著這話,司徒依蘭失望之餘,復又惘然。
“按道理或者說原先的計劃,在初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