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果機會出現,我們一定要抓住。”
那名墮落統領凜然受命,翻身上馬向南疾駛而去。
身為隆慶皇子的親信,他也是最近這些天,才知道這個秘密,想著當年人世間的那些議論,不由覺得有些寒冷,對隆慶皇子的敬畏更增。
隆慶皇子看著挾塵遠去的那騎,沉默了很長時間,發現自已對於故國竟然已經有了陌生的感覺,不由搖了搖頭。
自已的征途是光明與黑暗的領域,又豈在紅塵裡。
他緩步走到崖畔,看著那道約十餘丈寬的山缺出口,神情漸漸平靜。
在他的身後,是十餘名洞玄巔峰境界的強者,還有兩名衣著尋常、看上去像普通人的老人,而在不遠處的荒原上,還有三千名左帳王庭的騎兵。
動用這麼多人,來替那輛黑色馬車書寫故事結尾,隆慶皇子覺得自已對馬車裡的那兩個人已經表達出了足夠的尊重。
天空上的烏雲已經越過高聳的雪峰,深入到荒原中央。
蹄聲急促,雲層下方的那輛黑色馬車,也終於駛出了賀蘭山缺,來到了荒原之上,來到了隆慶的眼前,然後緩緩停下。
隆慶坐在馬上,看著山坡下那輛黑色馬車,伸手摘下臉上的銀色面具,現出被燒傷的臉頰,微微一笑,顯得格外猙獰。
……
……
(還有,下一章爭取一點鐘前寫出來。)
第四十一章 烏雲落在銀色面具上
一輛黑色馬車,數千左帳王庭的精銳騎兵,還有隆慶皇子與十幾名洞玄巔峰境的墮落統領,雙方力量懸殊太大,以至於連對峙都稱不上。
寧缺的聲音從黑色馬車裡傳了出來:“沒想到最先來的人是你。”
隆慶回應道:“我現在是這片荒原的主人,你應該能夠想到。”
寧缺說道:“難道到現在,你還不明白,神殿只是把當一條狗在用?”
“能夠做昊天的狗,總比當冥界的鬼要強。”
隆慶稍一停頓後,繼續說道:“當然,如果迫不得已,要當冥王的狗,也是我可以接受的事情。”
寧缺說道:“你的野心果然還是那麼大,如此看來,你出現在這裡,並不見得是要殺死我們,那麼何必擺出這麼大的陣勢?”
“當我信仰昊天,願意把生命和靈魂都奉獻給光明的時候,她是光明的女兒,當我遭逢人間最慘痛的經歷,決意獻祭冥王,把生命和靈魂都奉獻給黑夜的時候,她又變成了冥王的女兒,難道你不覺得這件事情很有意思?”
隆慶隱藏在山崖間,看著下方說道:“當年在長安城裡飲酒,我敗給桑桑姑娘,這或者便是冥冥中的印證,所以我當然不會殺她。”
然後他極為爽朗的笑了起來,說道:“不過我會殺了你。因為我也想嘗試成為冥王之女的保護者,這樣如果黑夜真的到來,或者我能從中得到某些好處,如果不行,我自然會把她交給昊天”
寧缺掀起車窗的窗簾,望向山崖間某處,聽到笑聲,卻看不到隆慶的身影,不由微嘲一笑,心想這傢伙竟是越來越謹慎小意了。
他對著崖間說道:“不是所有人都有資格有實力。在光明與黑暗之間搖擺,能做牆頭草的人很少,你如果繼續這樣下去,會死的很慘。”
山崖間傳來隆慶平靜而自信的聲音:“黑與白的中間便是灰色,這種顏色最為中庸,也最為安全。”
寧缺不想與此人討論玄思哲辯方面的問題,哪怕是最簡單的思辯,直接說道:“既然你想要殺我。為什麼還不出來?你在害怕什麼?”
隆慶說道:“你馬上就要死了。我為什麼要出來?”
寧缺說道:“我死了,她也不能活。”
隆慶說道:“我知道你很冷血,但沒有想到對她也如此冷血。”
寧缺說道:“我只是知道如果我死了。她也不會想活。”
隆慶的聲音消失了片刻,然後再次響起,顯得有些感慨:“你什麼時候變得如此自戀?這難道便是書院的氣質?”
“我不是你。我從不自戀,我只是自信。”
寧缺看著山崖處說道:“如果你不自戀,就不該說這麼多廢話,而我有自信,只要你敢出現在我眼前,我便能射死你。”
隆慶說道:“我現在已晉入知命上境,修為境界遠在你之上,不說難覓敵手,但要殺死你則是輕而易舉。你哪裡來的自信能射死我?”
寧缺說道:“我洞玄境的時候,便能在紅蓮寺射的你欲仙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