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量。
汗青將軍走上前去,拾起紙條,面色嚴肅地行以軍禮,然後展示給眾人看。
那張小紙條上沒有蓋璽,寫著三個清晰的字,筆跡並不潦草,很認真。但實在稱不上出色,諸將一眼便瞧出,正是陛下的筆跡。
“讓他去。”
……
……
城樓裡安靜片刻後,先前那名強烈建議發起攻擊的副將皺眉說道:“沒有蓋璽,也沒有軍部的印章,這張紙條沒有效力。”
汗青看了此人一眼,聲音微冷說道:“依賀蘭城軍例,符陣所傳之紙來自皇宮。陛下親筆所書。便等同於聖旨。”
那名副將有些緊張,卻依然堅持自已的意見,沉聲說道:“寧缺是知命境的大修行者。如今在城下還可以對付,讓他進城,他一旦發難。我們要死多少人才能鎮壓住他?到時候賀蘭城出了問題,誰來承擔這個責任?”
汗青將軍寒聲斥道:“我大唐軍人以服從軍令為天職,陛下的聖旨便是最高軍令,陛下說可以,那就可以,至於責任,則是帝國全體軍民的責任!”
……
……
陣法啟動,巨大的木盤開始轉動,絞索摩擦擠壓桐油。發出細微的聲音,沉重高窄如斷崖的兩扇城門緩緩開啟。
黑色馬車駛入賀蘭城,順著狹窄山缺底部的騎道,向著東方行走,道路兩旁盡是陡峭的山崖,崖間築著數十座堅固的山堡,每座山堡裡。都有一個小營,裡面不知貯藏著多少輜重武械,令人觀之而心生懼意。
賀蘭城裡與山崖之間,有無數張硬木弓已經繃緊,數十駕弩車不停緩慢調整著角度。始終瞄準著那輛黑色馬車,十餘臺投石器在軍官的指揮下。不斷加緊機簧,確保一旦發起攻擊,那些巨石能夠在第一時間同時擲出,埋葬掉那輛馬車。
“如果誰敢無視軍令先動,便把他的腦袋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