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二師兄那樣乾脆。”
寧缺臉上笑意漸斂。說道:“人世間難得有師兄你這麼一個乾淨的人,我不忍心你的手上沾上腥臭的人血。而如果你要帶我回書院,千里殺伐而去,必然會染上無數鮮血,一旦如此,師兄你此生必將無法心安。”
“我和師兄你不一樣,無論殺多少人我都能心安,別人要殺我老婆,我便殺別人,理所當然,這本來就是書院的道理,但如果讓你無法心安,我便無法心安。”
沉重的朴刀懸在他手腕上,不停擺蕩,散發著血腥的味道。
他看著大師兄說道:“我從小到大都在行惡殺人,手上沾滿了無辜者的鮮血,何必還要讓師兄髒手?既然已經有血,那便繼續有。”
一直都是他在說話,大師兄始終沉默,滿是灰塵的臉上,顯得有些惘然,然後漸漸變成不安,說道:“小師弟,你究竟想說什麼?”
“大師兄,我們還是分開走吧。”寧缺說道。
大師兄有些難以理解,眉頭緩緩蹙起,想了想後說道:“既然你一直在等我,我也一直在找你,如今相會,為何又要分開?”
寧缺安靜片刻後說道:“因為我忽然才明白,師兄你一直找我就是為了帶我回書院,而我一直等你,其實只是想等到你。”
“師兄,我很感謝你的出現,因為這對於我來說,很重要。”
說完這句話,他在大師兄身前跪下,大禮參拜。
“因為見到,所以可以分離,原來相見,便是為了分離。”
大師兄終於明白了他的意思,也對著他跪下,揖手還禮,感慨說道:“感謝師弟從今日起真正把我當作師兄。”
寧缺再拜,說道:“大師兄,這一年多辛苦你了。”
大師兄還拜,說道:“師兄無能,不能帶你離開,你莫要怨我。”
寧缺無言再拜。
大師兄再拜,說道:“即便要分道而行,師兄總要送你到大道之上。”
……
……
(在我的細綱裡,這一章本來應該是極重要的一點,涉及到寧缺的變化,然而今天狀態實在是太糟糕,腦子非常不好使。都說作者不應該說寫的不好,但我真不知道這章寫的怎麼樣,能不能寫出我想寫的,並且讓你們看到,當然,我信任大家如炬的慧眼。今天就兩章了,實在是不能再寫了,明天如果精神狀態能恢復,那就四章,如果沒有四章,就不開單章拉月票,今天自然是不好意思開的,大家晚安。)
第四卷垂幕之年 第二十二章 佛言
…《 》…:。 (昨天狀態確實極差,連著兩章的卷名都寫錯了,由此可以想見當時的精神狀態,但仍是努力寫著,沒有想到第二章得到很多好評,那章是我很看重的,所以覺得很高興,謝謝大家能夠喜歡,今天狀態好了一些,這是第一章,第二章零點前一定出來。)
……
……
分道而行,首先得上道——而白塔寺裡的人們不會讓寧缺帶著桑桑離開,先前被他血腥手段震懾、驚懼漸分的人潮人海,隨著講經首座降臨人間,再次獲得了勇氣和力量,講經首座本身卻才是寧缺和桑桑離開的最大障礙。
大師兄把寧缺扶起,不知從哪裡取出數枝鐵箭,遞到他的手中,說道:“這些是你遺失在瓦山的鐵箭,六師弟進行了修復,你如果能逃出去,把符線再處理一下,這幾個鐵筒也是六師弟做出來的,他託我帶給你。”
寧缺接過沉甸甸的鐵箭,放進箭匣,把其中一個小鐵筒旋緊在一枝鐵箭的箭簇上,說道:“我和桑桑自已走,師兄你就不要送了。”
大師兄望向湖畔寺內黑壓壓的人群,還有不遠處的講經首座,說道:“如果你們自已能走得了,先前又何必一直等我來?”
寧缺看著師兄眉眼間的疲憊,很是不安,在他看來,縱使大師兄已經破五境入無距,面對已經晉入金剛不壞境界的講經首座,依然沒有什麼勝算。
大師兄知道他在擔心什麼,看著他溫和說道:“確實沒有幾個人能勝過首座大師,不過至少我可以攔住他。”
接著他繼續說道:“大師腳踩厚土,金剛不壞,法門裡唯一的弱點,便是過於緩慢,而且按照當年的承諾,他不能出手。所以我有信心送你離開。”
他們師兄弟二人說話的時候。並沒有刻意壓低音量,因為再如何小的聲音,想來都無法瞞過講經首座的聽覺。
講經首座盤膝坐在地面上,右手握著錫杖的中段,神情恬靜自然,似乎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