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痛苦的咳嗽聲和情怒的厲喝聲交織在一起,久久難歇。
桃山最接近天穹的最上層有四座壯觀的道殿,在沒有祭天大禮的時候,此間嚴禁閒雜人等靠近,便是神官也極少見,顯得空曠寂清而漠然。
靠近崖畔通體黑肅的殿宇裡,響起一陣痛苦的咳嗽聲,裁決大神官樊籠被光明大神官破除,受傷至今,此時聽著那人離世的訊息,心神激盪之下便咳了出來。
天諭神殿裡沒有任何聲音,只有沉默。
相對最簡樸的那座白色殿宇內更是完全的寂靜,因為本應在殿內的光明大神官,已經有近十五年不曾坐在神座之上,而且他將永遠不會再次回來。
最高處那座潔白無垢的神殿內,響起一聲幽然的嘆息,然而如此輕幽一嘆,聲音卻響徹桃山,彷彿像雷鳴一般聲勢驚人,然後驟然靜默。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那道威嚴如神的聲音再次響起。
‘是明的傳人豈能流落塵世’當接回道門。”
遙遠南方一座無名島上,一名青衣道人站在高高的礁石上,沉默看著眼前沸騰的海,他在此間看海已多日,卻不知看出了怎樣的玄義。
某日他心有所感,轉身望向大陸,微微皺眉輕聲說道:“你究竟看到了什麼?而你尋到的傳人究竟能繼承你幾分光明?究竟有多大機緣?”
“這叫酒嗎?這也配叫酒嗎?”
固山郡某偏僻小縣,臨街一處不起眼的酒鋪裡,響起一道極情怒的聲音。聲嘶力竭、控訴不良酒家的是一位滿臉通紅的高大老人,他身上穿著一件紫色的羔羊皮袍,外面套著件黑色罩衣,材質看上去應該極為名貴,但不知是久經風霜塵土還是別的緣故,穿在老人身上總讓覺著有些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