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書院對他們來說,就像昊天之於信徒,彷彿無所不知,無所不能,雖然夫子登天后寧缺等人自己已經變成書院的信心來源,但在這種時候,他依然習慣性地想要得到師兄們的意見。
寧缺離開天諭院,走過溪上的石橋,再次來到小鎮上,把懷裡那封寫給書院的信遞給賣紅薯的老人,希望能夠儘快得到迴音。
“我不知道你們要做什麼事情,反正小心些。”賣紅薯的老人說道。
寧缺說道:“既然來了桃山,我便沒有想過能活著回去,或者說,我就沒有想過一個人回去,而且我不相信自己會出事。”
辦完事情後,他捧著兩根紅薯向鎮外走去,紅薯剛剛出爐,滾燙至極,他雖然不怕燙,為避免引人注目,不停地換著手,看上去有些滑稽。
一輛馬車駛來。他看著車前白衣女童,想起雷暴雨那天,曾經遇到過這輛馬車,擦身而過後,下意識裡回頭望去,只見車廂裡那個女子的背影還是那般高胖,不由生出些惡意的猜測,心情莫名喜悅了起來。
深夜時分他又潛到絕壁下方,大黑馬依然在崖坪上做著苦力,他吊在石窗前對著囚室裡的陳皮皮不停勸說,只是任由他把唾沫噴幹,陳皮皮依然沒有轉身,反正聽不到聲音,陳皮皮完全可以當他不存在。
“做人嘛,最重要的就是要信心。我知道你擔心什麼,可那有什麼好擔心的?老師正在天上看著我們,你連嘗試都不敢?”
“難道你就不怕把他老人家氣出個好歹來?萬一他生氣的時候正在和昊天干架,一分神被昊天打成豬頭了怎麼辦?”
“老師說你樂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