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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愣愣的看著笑嘻嘻的耿天,不敢置信自己雙眼的顧老三看看耿天看看眼前的甩錘,木然的上前,拿起架子上的甩錘,巴掌大的甩錘,一、二、三、七、十一、十三、十四,十四個甩錘十四種顏色。

再次抬起頭,把手中的鮮紅色的甩錘塞到耿天手中,“再來。”

呵呵笑著縷了下線,上六下八,手腳再次動起的耿天臉上那絲絲的笑意消失了,或許是跟的師傅過於嚴厲也或許是習慣了肅然。

真正工作起來的耿天臉上的表情是嚴肅的,眉目間沒有一絲平淡的耿天那種從骨子裡刻出的嚴肅認真讓終於回神的顧老三暗暗咋舌。

顧老三不知道耿天跟的老師是什麼樣子,但單憑耿天的這幅模樣,顧老三能猜出,哪位已經逝去的老師傅是個認真的人。

不同於上次的漫天飛舞,這一次,小小的甩錘左進右出,上下浮動的幅度並不大,很好的控制在範圍內的羊毛線在那雙踏踏踏踏踏著的雙腳下,出現了一副小小的農家院。

沒有刻意的去描繪,隨意織出的畫面極其的逼真,小小的稻草房,屋頂的大公雞,冉冉升起的朝陽,好一副悠閒美景。

停下踏踏的雙腳和不斷穿梭的雙手,甩甩手臂的耿天起身摘下架子上的羊毛卷,遞給耿二生,“爹。”

笑呵呵的接過耿天遞來的羊毛製品,入手的柔軟讓耿二生有種淡淡的不適,看看粗糙的大手,用力在身上蹭了一下,“天娃,你啥時候學會閉眼睛織線了。”

用相對柔滑一些的手背撫摸著掌心的成品,總算放下心的耿二生臉上的笑意又重新浮現,呵呵的笑了一下,“師傅讓的,師傅說,年輕的時候不把眼睛保護好,老的時候遭罪,那之後師傅就讓我綁著眼睛學,一個小時看記住想要上色的位置,一個小時閉眼睛練。”

其實耿天沒有說,當時老師傅是站在旁邊的,甩錘、手臂的幅度、顏色的搭配、落針的起點收點、錯一個位置師傅手中的小柳條就會落在耿天的手臂。

那時候,就連手臂的幅度都必須在控制範圍內,該小的時候不能大,該甩開臂膀的時候絕對不能收手,三年下來,已經習慣了的耿天早就沒有了曾經的大開大合。

用師傅的話就是沒有粗糙,所以,耿天在織布的時候雖然沒有女子的柔美卻也帶著剛柔並濟的獨特,這也是男子紡織的精髓。

從耿二生手中拿過那塊親眼見證的成品,愛不釋手的顧老三把自己的大黑臉貼了上去,柔軟、舒適、細膩、最讓顧老三嘖嘖稱奇的是明明有著圖案,但真正貼在臉上的時候,是完全感受不到的。

稀罕巴拉的蹭了半天,顧老三才抬起頭,把手中的羊毛品還給哭笑不得的耿二生,顧老三笑了,真正見識到了耿天的絕技,顧老三總算知道耿天為啥敢大言不慚的說著發展手工業。

別說交出徒弟餓死師傅,在顧老三看來,都是屁話,沒有好師傅能有好徒弟,別說什麼腦子好使可以偷師,真正的手藝人,都是代代相傳,耿天也是遇見好人了,要不然,累死耿天也看不會。

“天兒,三叔是不知道你這玩意有啥奧秘,但三叔也算走南闖北不少見識,別的不說,你這手絕活養家餬口絕對沒問題,你那副畫好不好,三叔可以肯定的說,沒治了,可不行,先不說啥意義不意義的,沒用,就像你說的,你就做你們雙鴨屯,把你心裡的雙鴨屯做出來,別做太大,咱家的桌面,也就七十乘七十,大了不好弄,天兒,你要信三叔,你就抓緊,等你辦黑豬宴的時候,三叔在你這請客。不過.....。”

停頓了一下的顧老三皺了下眉頭,“天兒,這人吧其實就是賤皮子,到時候你要是賣成品,你別吭聲,三叔給你賣。成不?”

認真的雙眼,嚴肅的表情讓耿天笑了,別人不知道耿天自己能不知道自己啥樣嗎?孔雀東南飛要不是師傅攔著,耿天差點沒一萬塊錢賣了,耿天到現在還記得回去的時候老師傅拿著小柳條追著他抽,一個勁罵這敗家子敗家子。

那之後,耿天才知道,純手工的羊毛品,尤其是是師傅家傳的這種帶著流派的,都是十萬起價,哪怕耿天沒有名氣,耿天的孔雀東南飛也絕對不能少於十萬,而且這所謂的十萬起價還是一米以內的,像師傅那樣的三十萬起價,而且每加十厘米加五萬塊。

師傅曾經鄭重的警告過耿天,一米以內,低於十萬寧可壓箱底,笑眯眯的點點頭,“三叔,你就是不說,我也找你,俺師傅說了,俺要是自己賣能讓人騙死,而且.....。”

臉上的笑意淡了一下,耿天猶豫了一下,“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