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4章

宴席結束,藉著三分醉的顧老三留在了耿家住進了耿二生的房間,滿臉潮紅的顧老三躺在炕上,鼻息間滿是被子曬後的溫暖氣息,好像做夢一樣的顧老三舍不得睜開眼甚至捨不得挪動一下身體。

靜靜的躺在炕上,輕輕動了下脖子,脖頸傳來的觸感讓顧老三縮了下脖子,翻身趴在了炕上,埋在枕頭下的臉頰露出了不為人知的笑容,越來越大的笑容下,緊閉的雙眼擋住了眼底的那絲刺眼的神采。

熟悉而陌生的腳步聲,下意識屏住呼吸的顧老三緊繃肌肉等待著,“大慶?大慶?”

溫和的呼聲讓顧老三心都不會動了,不是俗稱的顧老三,不是獻媚的三哥,不是慈愛的三兒。這是二生對他的稱呼,顧老三知道自己自作多情,可哪怕只有一刻,顧老三還是希望這份自作多情能久一點在久一點。

“爹,三叔睡了?”

門邊響起的低語讓顧老三呼吸一滯,微微動了下腦袋,小呼聲隨之響起,抬起頭看向門口的耿二生笑了一下,“睡了,天娃,你也沒少喝,趕緊歇會。”

邊說邊上坑的耿二生小心翼翼的把身材高大的顧老三翻了個個,不再讓喝多的顧老三趴著睡,被子蓋到胸口調整了下枕頭後,耿二生悄悄的離開房間,晃盪的門簾擋住了耿二生的身影,也擋住了顧老三睜開的雙眼,摸著身上的薄被,顧老三眼中閃爍著耀眼的光芒,沒有知道這一刻顧老三想了些什麼,也沒有人知道顧老三做了什麼決定,只是在其後的日子裡,火力全開的顧老三好像一下子找到了生命的意義,傾其所有把雙鴨屯左側連線著顧家坡的所有山地收入囊中,當然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虛掩上房門的耿二生隨即走進對面的房間,相同的格局,不同的人,四仰八叉躺在炕上呼聲震天的耿大生滿腦袋的汗,洗了毛巾給耿大生擦了把臉調整好耿大生的耿二生才徹底甩手離開。

回到耿天房間,看著坐在炕上不知道想什麼的耿天,耿二生無聲的嘆了一口氣,雖然耿天啥都沒說,耿二生還是知道,自家娃有壓力,可耿二生同樣知道他是孬的,幫不上忙,雖然這個事實讓人沮喪,不過耿二生畢竟不是個喜歡糾結的人,走到耿天身邊,坐在炕上摟住了耿天的肩膀,“兒子,咋了?”

溫和的詢問聲打斷了腦子亂糟糟的耿天,扭頭看著眉目舒展眼底卻帶著淡淡擔憂的耿二生,耿天笑了一下,好像小時候那樣蜷縮著身體頭枕在了耿二生腿上,“爹,俺想讓福海叔和福江叔去豬場,你說咋樣?”

輕聲吐出琢磨了一天的事,閉著眼休息的耿天沒有看到眼底越發柔和的耿二生上揚的嘴角,撫摸著耿天柔軟的髮絲,“福江、福海雖然有點殘疾,卻是個能幹的,這些年別看哥倆沒出去打工,可日子卻過的不差,前年,兩間大瓦房也起來了,雖然比別家慢點,可畢竟還是憑著自己的能力蓋起了兩間大瓦房,天娃,你沒進福江家,你進去就知道,家裡收拾的乾淨,一點都不比有媳婦的人家差。”

停頓了一下,耿二生嘴角的笑意加深,“天娃,你可能不知道,你福江叔,曾經在養殖場幹過,雖然養的是鹿,可爹尋思著,這牲口都差不多。”

意外的轉折讓耿天騰的一下睜開眼,“福江叔在養殖場幹過?啥時候?”

驚訝的耿天讓耿二生呵呵的笑了,拍了拍耿天,“就是前些年,大概有七八年吧,福江在養殖場幹了四年,要不是福海病了,福江沒準回不來。”

沒有想到這個結果的耿天揉了揉鼻子笑了,仰起頭看向耿二生,“爹,找時間問問福江叔和福海叔,去豬場中不中,不過要說清楚,晚上要在哪住的,吃飯就在咱家,一個月1800,要是成手了,咱給加到2500.”

按說耿天給的這個價格是真不高,不過守家帶地,不用出遠門,既能照顧家也能在閒暇收拾地,耿二生估摸著差不多,點點頭的耿二生也沒在說什麼,等到酒意上來的耿天睡著後,耿二生直奔後院陳福海家。

半敞開的遠門,坐在院子裡的陳福海拿著刨子呼啦呼啦的打木頭,淡淡的木香也隨著靠近而襲來,“二生來了。”

打聲招呼的陳福海指了指身後的凳子,“二生,坐後面,這埋汰。”

邊說邊收拾一下刨出的木頭渣子,“二.....。”

勉強能發出烏拉聲的陳福江從屋裡端出一杯水遞給耿二生,笑呵呵的耿二生接過水拉著陳福江坐下,“七哥,你倆能去豬場幹活不?一個月1800,不過要在豬場住.....”

帶著笑意的耿二生話音剛落,陳福海手中的掃帚吧嗒一下掉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