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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一下,禿嚕一把臉,抹掉眼底的疲憊,帶著一絲想念和無法吐出的酸澀笑了一下,“是啊,想兒子了,孩子去年遭禍了,身體剛剛養過來就回學校了,我這一走就半拉月,也不知道孩子咋樣了。”

張棟有些沉悶的聲音,都是當爹的,耿二生能夠理解,當初耿天去南方打工時,耿二生是一宿一宿的睡不著,惦記小小年紀離家在外的耿天吃的好不好住的中不中,是不是受委屈了,會不會被人欺負。

抓心撓肝的滋味耿二生忘不了,尤其是後來耿天出事,耿二生差點沒急瘋了,一晚上的時間滿嘴的燎泡,埋怨自己沒本事也心疼孩子遭的那些罪。

“張哥,要不然回去看看吧。”

設身處地的想,耿二生很能理解張棟,猶豫了一下,耿二生到底還是不忍心,輕聲說道,腳下的步伐微微頓了一下,抬起頭看向坐落在半山的豬場,張棟搖搖頭,“現在不行,豬娃子剛來,需要適應,我得守著,要不然出點啥事,扔的都是錢。”

說完,張棟長出一口氣,大步走向距離不遠的豬場,四處看了一圈,仔細詢問耿大生昨晚豬娃子咋樣後,張棟滿意的點點頭,挑著扁擔直奔後院豬食房開始忙活著豬娃子們的早飯。

四口大鍋同時點燃,苞米茬子、糠、高粱米清洗乾淨倒進大鍋,等到耿天趕到山上時,四口大鍋已經冒熱氣,而舉著鐵鍬的張棟、耿二生更是滿身的汗水。

悶熱的豬食房滿滿的蒸汽,看看咕嘟咕嘟冒泡的大鍋,耿天接過張棟手中的鐵鍬,“張叔,你跟我爹趕緊出去透透氣,我攪合。”

確實熱的夠嗆的張棟也沒客氣,交代耿天別挖地就走出了熱氣騰騰的豬食房,消失在霧氣中的張棟、耿二生讓耿天笑了一下,手中的鐵鍬不斷的在幾口大鍋攪合,大茬子、高粱米、糠的味道攪合在一起,味道稱不上好,可也沒有攪拌了催肥藥的刺鼻。

一下又一下,來回走動的耿天不知道怎麼想起了白毛,猶豫了一下,小心翼翼的在每口大鍋裡放了點泉水,不多不少,每口鍋裡只有一捧,可就這一捧的泉水,卻提升了糧食的香味,苞米茬子、高粱米的香味也出來了。

“天娃,可以了,咱趕緊往桶裡裝,豬娃子們可都哼哼了。”

出去抽根菸透透氣的張棟大嗓門的嚷嚷,耿天放下手中的鐵鍬壓火,裝桶,一桶又一桶的豬食提出豬食房,拿著水舀子的耿二生快速攪合讓豬食快點涼,十幾分鍾後,溫度降下來的豬食被耿二生、張棟挑著扁擔擔到豬圈。

一趟又一趟,三個人忙活了半個多小時,總算把所有的豬食倒進槽子裡,抹了把脖子上的汗水,耿天站在了白毛的豬圈前。

哼哧哼哧吃的歡實的白毛讓耿天笑了,僅僅一個晚上,率先緩過勁的白毛是所有豬娃中最精神的一個,小小的豬鼻子不斷供著,後面的兩個小蹄子還跟著啪啪啪的踹著。

“天娃,咋樣。這豬娃子歡實吧。”

就在耿天樂呵呵的看著白毛吃食,張棟走到耿天身邊,帶著一絲得意的輕語讓耿天笑著點頭,“張叔,你別說,這白毛還真歡實。”

“那是,你知道這豬咋回事啊,白毛可是實打實的第一代野豬娃,而且是豬王生的。”

張棟的解釋讓耿天楞了一下,“豬王的娃?”

驚訝的耿天讓張棟哈哈哈的笑了,彎腰伸出大手拍了拍白毛,“是啊,黑豬不是放養嗎,老楊頭,就是那個南方老客家後山是森林,也不知道散養的豬咋跑出去了,三天後才回來,不單單自己回來,還帶回一頭五百多斤的野豬王,這白毛就是野豬王的娃,不過,老楊頭不賣,這頭還是我硬搶來的。”

要說,張棟也是人物,自從老楊頭家來了野豬王又下崽子後,前前後後趕到老楊頭家的豬販子不下三十人,可唯獨張棟從老楊頭手裡摳出一頭,按照老楊頭的意思是不賣,留著做種豬,連哄帶勸,豁出去陪著老楊頭喝了三天,把老楊頭喝高興的張棟不單單搶到一頭野豬王的種還讓一高興的老楊頭帶著趕到山裡佔了一把大便宜。

可以說,要是沒有那三天豁出去的陪酒,張棟不會拿著十五萬買回這麼多黑豬,過程怎樣,張棟沒說,可耿天卻知道張棟能夠帶回這麼多黑豬一定是沒少付出辛苦,抿了下雙唇的耿天看著趴在豬圈上笑呵呵看著白毛的張棟,“張叔,謝謝。”

耿天的道謝讓張棟哈哈哈的笑了,站起身拍了下耿天的頭頂,“傻娃子,謝啥,要是沒有你,俺家曉亮還在鑽牛角尖,再說,張叔也喜歡養豬,沒有你,張叔還不定跑哪打工哪。”

對於耿天,張棟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