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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子中的耿天看到沉默了許久的景泰藍,眉目舒展的耿天洋溢的笑意讓景泰藍眼睛刷的一下亮了。

遲疑了一下後,緩緩舉起手中那塊侵染的畢慈卡香砂,哈哈哈大笑的耿天大步走向了景泰藍。

一個星期後,耿天、顧偉,陪著耿林參加了全省選拔,千里挑一的層層選拔持續了三天,緊閉的大鐵門緩緩開啟,疲憊而神采飛揚的耿林走出大鐵門時,手裡已經拿到了屬於自己的通知書。

笑著抱住胖兒子的耿天輕輕拍了拍孩子的後背,“好孩子。”

短短的三個字是耿天能夠說出最大的欣慰,十天後,一切準備就緒的耿林走了,僅僅七歲的耿林以全省第三十一的名次闖進了少年軍校,而送走兒子的第二天一早,起床的耿天揹著籮筐走出了家門。

除草,修剪果林,中午回家短暫的休息後,雙手侵泡在藥水中的耿天看著掌心中的老繭一點點脫落,一泡就是一個月,當最後一塊老繭從掌心脫落後,耿天笑了。

擺在院子裡老柿子樹下的木質紡織機時隔兩年再次響起,而這一次,代替老師傅的景泰藍站在了耿天身後。

臺上一分鐘臺下十年功,一鞭又一鞭的木棍總會在耿天那雙手臂脫離了既定軌道後重重的落下,短短三天,重新找回了嫻熟的耿天沉默了許久後,拿起了景泰藍精心製作的羊毛布。

細軟的已經超出棉紗的羊毛布是景泰藍用羊絨自己織成的,長十一米寬七米,而這布也是專門為耿天製作的,而這塊布,景泰藍作了三年,放了兩年。

超大的面積是耿天從沒有接觸過的,閉上雙眼靠在老柿子樹上,臉上微風拂過,命題為明天的巨幅卷軸將是耿天即將展開的。

可明天,什麼是明天?曾經的明天是吃飽穿暖,如今的明天又是什麼?明天意欲著美好,可美好又是什麼?

陷入雜亂中的耿天對於摸不到看不到的明天有著說不清的理解,耿天希望,這幅鉅作能夠讓所有看到的人一眼看出那份深藏的憧憬和美好。

日升日落,轉眼就是十天,這期間,那捲被固定在木質架子上的羊毛布蓋上了薄薄的白布和塑膠布,而沒有蹲在院子裡的耿天依然過著屬於農家的生活。

天亮走出家門,天黑揹著籮筐走進家門,看似忙碌可又帶著一種上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沉默不語的景泰藍沒有阻攔耿天離家的步伐,等待,不光是景泰藍,就連顧偉、耿二生等人都在等待。

可讓人沒想到的是這一等就是十天,就在耿二生等不下去的時候,第十一天早晨,太陽昇起後的耿天第一次沒有背上那個放在院子裡的揹筐。

靜靜的坐在院子裡的耿天在靜坐了半響後,動手拿下了架子上的白布和塑膠布,交叉在一起的雙手輕快的活動著,直到徹底活動開手指後,耿天拿起早晨從房間拿出的布袋子。

開啟後,一個兩個三個六個,六個一眼看去全是黑色甩錘出現在耿天手中,只有站在耿天旁邊的景泰藍髮現,這些黑並不一樣,或深或淺,有些還是深灰或是淺灰。

皺了下眉頭的景泰藍看了看耿天,“天娃娃?”

仰起頭衝著景泰藍笑了一下的耿天把從布袋子裡掏出一個木板,木板上綁著三四十種顏色,“大叔,幫俺配料染羊絨線吧。”

深深的看著臉上掛著淡笑的耿天,沉默了半響的景泰藍接過耿天一直舉著的木板,點點頭,“好。”

笑意加深的耿天收回了視線,上二下四的纏繞好所有的甩錘,甩甩手臂後,踏踏踏踏的聲音在院子裡響起。

好像並不急著趕工似的耿天沒有如眾人預料的那樣,進入工作狀態的耿天生活的極有規律,上午四個小時,中午吃過飯休息一個小時,下午一點半準時開工,到五點半結束,每天固定八個小時,晚飯後,耿天會很放鬆的或是去田裡除除草,或是去果林剪剪枝,要是沒有活,耿天就會拉著顧偉跑去爪子山找褚泉。

可就是這樣的心無旁騖的工作狀態卻讓顧偉欣喜不已,雖然點醒了耿天,可顧偉卻並不希望耿天整顆心都在工作中,曾經的沒黑沒白顧偉並不希望看到,好在,已經找到規律似的耿天也沒有了近乎自虐似的死幹。

八個小時是耿天給自己定下的時間,時間雖然慢下來,可進度卻一點沒有落後的耿天在眾人期盼中,在巨大的羊毛布上織出一隻手。

半彎曲的手呈現託舉的形狀,黑色的線條,深灰淺灰的暈色,巨大的手在整幅作品的最下面,隱約有些清楚的顧偉覺得耿天所謂的明天就是託舉。

可隨即,看到景泰藍準備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