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用力拖,唇畔卻開始漾起滿足的笑痕。
心疼她呢。
所以自己再累也心甘情願。
“天使。”她笑眯眯地回他一句,在他瞪眼的同時忙舉高雙手,“我是說您雷諾雷大先生是善良的純潔天使呀!”她可是很會捧人的哦。
“奸詐小人。”他依然瞪她,用力地瞪,唇畔的笑痕卻有愈咧愈大的趨勢。
“善心大俠。”她也照舊悠閒地笑,將高舉過頭頂的雙手用力揮一揮,“奸詐小人向善心大俠致敬!”
“少油嘴滑舌了。”無奈地白她一眼,他終於忍不住地笑開,“說好,等一下吃完飯輪到你洗碗。”若是半年前,恐怕打死他也不會有人相信,在商界橫行無阻、除了公事心無旁騖的雷氏總裁竟然會有甘心窩在家中當洗碗公的一天,且當得心滿意足。
“好呀,我洗碗就我洗碗。”只要到時候他不要又來和她搶著去洗就好,“喂,雷諾,你到底拖地要拖到幾時才肯罷休呀?”不過這麼一間幾十平米的客廳而已,他雷大先生卻已經拖了將近三十分鐘了耶!“某人不是最注重工作效率的嗎?”工作起來最厭惡拖泥帶水的人,怎麼做起家事來卻偏偏又如此的拖泥帶水呀?
“你管我。”手扯拖把的人兇巴巴地再一哼,“家裡養了你這麼一尾懶人,我就算再三頭六臂又能如何——喂,你又給我亂丟垃圾!”簡直不尊重他辛苦半日的勞動成果,且不尊重到了極點!
“啊,一時失手,一時失手。”馬上很識時務地奉上諂媚的大大笑臉,她快手將不小心“放”到光潔地板上的零食袋子重新撈回手中來,再快手丟到他投遞過來的小桶中。
“一時失手?”他不敢苟同地再哼一哼,索性將手中的拖把丟到一旁晾著,自己卻大踏步地跨到“一時失手”的人前面來,“我且問你,打從我開始拖這片地板開始,你到底‘失’過幾次手了?”
“不小心”將滿滿一杯的熱牛奶倒在了他剛剛擦好的光亮地板上——好,倒就倒了罷,沒關係的,只要她沒被燙到手就已是萬幸了;半袋子的散碎零食因為她大小姐一時的興奮拋得滿天飛——好,反正他本就不贊成她整日的零食不離嘴,老天幫她消滅一些也很不錯的;但一而再,再而三,瓜子皮、糖果紙、爆米花——聖人也是有脾氣的!
“喂,我道過歉了哎!”明明理直氣壯的人是她——呃,好吧,她承認,此時此刻理直氣壯的人是他——她是有那麼一點點故意搗亂的成分。
“道過歉了?”他怎麼沒聽到這兩個字?“換我坐在你這裡鬧上一番,您來嚐嚐拖地的滋味如何呀?”
什麼“道歉”呀?她的誠意在哪裡,他怎麼一點也瞄不到呀?
“又不是我不做,明明是某人非要接手的哎!”她錯不在前對不對?“你不是有緊要公文要看嗎?那又同我在這裡理論這些有的沒的做什麼?”那份標有“緊急”字樣的傳真還是她幫他收的呢。
一個明明從早忙到晚、忙得幾乎不能按正常時間休息的大忙人,卻偏偏有時間同她在這裡閒耗!
“我喜歡!你有意見嗎?”腦袋一揚,身為大忙人的他回得更是光明正大。
“我——”她哪裡敢有意見呀,又不是皮在癢,“強龍尚且不壓地頭蛇,何況本人只是一尾小小的‘懶蟲’不是嗎?”哼,膽敢笑她“懶”!也不想想,這是誰製造出來的!
“您方大姑娘如果是懶蟲,那些頭頂長角的小蛇只怕早就跳海自盡去了。”他搖頭一笑,忍不住拍拍她的腦袋瓜子,“行啦,咱們可不可以暫停呀?哪,電視劇你也瞧完了,這地板呢,我也總算拖完了,現在咱們可不可以移師他處,您方大小姐鳳心大悅地將飯煮一煮呢?”眼裡的寵溺並不隱瞞。
“哼,哼,哼!”她用力朝他擠擠鼻子,“說來說去,你還不是打的這個主意?”什麼“心疼”她呀,明明是想要她洗手做羹湯的好不好?“奸詐小人”到底是哪一個呀?
“好,好,好,我奸詐小人,您善心大俠。”他微微彎腰,將舒服窩在懶骨頭中的人拉起來,慢慢拖往廚房的方向,“念在我替你辛苦了這半天的分上,你煮一頓大餐慰勞慰勞我也不為過吧?”他戀上了她煮的家常菜的味道,因為那是家的味道啊。
“你就這麼明目張膽地欺壓我吧,等哪一天我忍受不了偷溜了,看你還能欺壓誰去!”輪到她白某人一眼了。
“你會偷溜嗎?”他聞言不由微頓了一下,竟然有些緊張起來。
“如果——而且——或許——那麼——哦?”偏偏她不肯給他明確的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