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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多疑的個性,我想她日後必定後悔今晚的舉動,所以我只能選擇讓自己醉,讓她自己去說,去發洩。

後來發生的事也確實印證了我的感覺,林佳並不是一個好相與的人,她給我造成的傷害是難以彌補的,這是後話。而此時,在昏黃的燈光燭影裡,林佳在傾訴著滿腔的怨憤,我就著蜜餞大口喝著香甜的桂花酒,傻乎乎的笑。。。。。。

窗外,四野靜寂,雪落無聲。。。。。。

第十六章長髮為君留

北京一行是我迄今為止唯一的一次關注政治,自那以後我連本省的省長、本市的市長是誰都不再關心了,我的“憤青時代”以閃電般的速度結束了。

還是四月間去悅人修剪的頭髮,轉眼已是六月。天氣一日日熱起來,我們被“禁閉”在學校快兩個月了,我沒有時間去修剪髮型,本來齊耳的短髮已長可及肩。靈兒送我一條髮帶幫我紮起來,打量了一下笑著說:“成熟多了。”。等到再去悅人時,老闆娘看著我垂肩的長髮驚訝的說:“都長這麼長了呀!剪了也怪可惜的,不如就留著吧。

杏園以北十里是醫學院的實驗基地,裡面養殖著狗、白鼠、青蛙等小動物。我們有時候去那裡做些簡單的小實驗,其中印象最深的是蛙心離體實驗。

那天校車把我們送到實驗基地,基地佔地並不大,有專人管理。負責監督和指導我們的是一位三十出頭的女助教,年紀好像和華依姐姐差不多大,只是比華依姐姐嚴厲的多了。做示範時面無表情,下刀利落,手法乾淨,可是那凌厲的眼風怎麼看都配不上那美麗的面孔。大家請記住她,她姓古,是一個結了婚又離了婚的女人。

實驗室裡試驗檯不大,實驗標本卻很多,我們四人一組,生理學教授的意思是讓我們每個人都能親手體驗一次。我、靈兒、齊敏、林佳一組,靈兒去領了器械回來,我看到那些亮晶晶的工具立刻兩眼放光,彷彿看到了遠古時代的冷兵器一樣。記得上解剖學時我就對許教授手裡那把又薄又亮的小解剖刀情有獨鍾,始終念念不忘,今天終於給我逮到機會了。我立刻拿了一把小心翼翼的塞到褲兜裡,外面寬大的白衣一直達到小腿,正好蓋住了褲袋,誰也看不到裡面藏著的小解剖刀。靈兒和齊敏即使是看到了也不會說,何況她倆見我偷了一把,互相遞了個眼風,也迅速的各自拿了一把藏好。等林佳領了標本回來,我們都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其實那種小刀,柄長,頭短,刃薄,除了手術檯上有用,在其他地方也沒什麼用的,我也只是喜歡它的玲瓏小巧雪亮罷了。

林佳端來一個大玻璃缸,裡面五、六隻青蛙鼓著雪白的肚皮瞪著黑眼睛朝著我們看。林佳膽子很小,領來標本往試驗檯上一放,笑嘻嘻地退後一步站在一邊,不動手也不說話。靈兒生性愛潔,看了一眼嫌惡的皺皺眉頭也不動手,我看著青蛙那青綠色面板上的花紋心裡也是厭惡和恐懼的很,只能寄希望於齊敏了,可是齊敏躲得更遠。眼看著別的同學都已經開始做了,我們這一組卻還在和青蛙大眼對小眼的運氣呢。

實驗室裡器械碰撞聲和青蛙的叫聲混合在一起,只怕那叮叮噹噹的刀具碰撞聲比“蛙鳴”還要動聽些呢!

這樣僵持著也不是辦法啊。我搖搖頭,要是江婷婷在我們這一組就好了,她什麼都敢做。現在,唉,天將降大任於我啊!我硬著頭皮,把手伸進水裡,青蛙立即跳開,莫非它們已經感覺到大限已至?我心裡一緊,後背上冷汗森森,只好兩隻手一起上,好容易逮到一隻。我的上帝!手裡的小東西在拼命掙扎,不知道是它的心臟還是我的心臟跳動的那麼厲害,我的手都在抖動,腿腳痠軟無力 。靈兒她們看著我都是一副愛莫能助的表情,我鄙視她們!

好不容易定定神,用兩根手指捏住蛙頭,接下來要用剪刀剪去它的下頜,暴露出它粗大的頜下腺神經。可是手裡青蛙的粘膩溼滑加上不停鼓動著的肚皮讓我手軟的無法下刀,和青蛙的戰爭以我的失敗而告終。看著我滿頭大汗狼狽的樣子,無奈的我們只得向古老師求救:“那個。。。。。。古老師,你看這把剪刀太鈍了,剪不動。”

那位女助教鄙視的看了我們一眼,哦!美麗的形象一點都不再有了。她利索地接過我手中的剪刀象剪一塊破布一樣,“嚓嚓嚓”,三下五除二就剪完了。青蛙的下頜骨整齊的掉落下來,好像從來都沒有長過一樣。然後,她又麻利的把青蛙用大頭釘釘在操作檯上,沒了下頜骨的青蛙好像耶穌受難一樣,徒勞的鼓著白白的肚皮,眼睜睜看著手術刀劃過自己的胸膛。劃開心包,結紮大動脈,分離並剖取心臟,插入導管,注入任氏液,打入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