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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我如蒙大赦,飛快的跑向小木屋。輕輕推開門,沈青背對著房門坐在椅子上,頭伏在書案上,睡著了。我悄悄的走過去,看著那熟悉的身影,幾許思念,幾許期待,想要把手放在那寬厚的肩膀上,可又怕驚醒了他。我站在沈青背後,細細打量那充滿魅力的背影,沈青睡得很沉,好像沒有要醒的意思。時間過得很快,我擔心靈兒她們等得不耐煩,只好把手放在椅背上,輕輕晃動。沈青被驚醒了,猛地回過頭,睡眼朦朧中似乎是不敢相信的望著我:“曉靜,是你嗎?真的是你嗎?”

我看著沈青那疑惑的目光,百感交集:“傻子,當然是我,還會有別人嗎?”

沈青驀地跳起來,椅子都被他帶翻了。他一隻手攬過我的腰,另一隻手解開我的髮帶,頓時千萬根青絲飄揚,沈青抱起我如飛的旋轉:“曉靜,你終於回來了,我不是在做夢吧!你怎麼能瘦成這樣呢?”

沈青的話遙遠的似在夢中,我迷失在這如飛的旋轉中。不知過了多久,當一切都靜止下來,我睜開眼,發覺自己還偎在沈青的臂彎,他的臉離我那麼近。我忙站直了身子,羞澀的避開他的目光,心跳很快,呼吸也很快。我裝作看不到沈青那深邃而又迷戀的目光,四處打量這熟悉的小屋。暑假前沈青給我畫的那幅畫像依然掛在木牆上,看著畫上那個頭戴薔薇花冠的清純女孩子,我調皮的問:“嗯。。。。。。,沈先生,那個女孩子是誰啊?”

“哦,你說她嗎?”沈青收起魅惑的笑容,凝視了一會兒畫像然後認真的看著我眼睛:“她是我未來的新娘。”

為君綰青絲,長街執君手,兩兩無猜忌,相思到白頭。

誓言還在耳邊,沈青沒有變。我心底頓時漾起感動,眼淚伴著欣喜一起流了出來:這個人要為我停留了。

沈青用他柔韌纖長的手指抹去我臉上的淚珠,臉慢慢的接近我,我感覺到他呼吸的灼熱和手臂的輕顫。但是不知為什麼我還是豎起一根手指擋住他:“你要等,等到我成為你的新娘的那一天。”

木屋門口響起掌聲,是靈兒她們,或許是等的不耐煩,或許是不放心,也或許是靈兒想見一見讓我傾心的沈青。她們一起站在小木屋的門口,恰好看到這一幕,靈兒在為我鼓掌。

我拉過靈兒,給沈青介紹:“靈兒,端木靈兒。”

沈青不敢輕易將手伸給靈兒,我曾經給他講過靈兒的潔癖和自尊,所以他只是對靈兒頷首微笑:“沈青。”

我又指著林佳:“諾,林佳。哦,齊敏你是認識的,不用介紹。”

林佳倒是極大方的伸過一隻手,我看見沈青去握林佳的手,心裡很不舒服。

那天,沈青和我們一起去了杏園。杏園的杏子早已摘完,只剩下墨綠色的杏葉還掛在枝頭。我把沈青介紹給華依姐姐,華依姐姐看著沈青的目光裡有幾分賞識,這讓我很是欣慰。靈兒對沈青倒沒有說什麼,當我問起靈兒對沈青的印象時,靈兒只坦誠的說了一句話:“搞藝術的人我沒有接觸過,不好評價。靜兒,你要想好你是否有能力把握這份感情。”

聽了靈兒的話,我心狂跳,再一次陷入困惑:沈青是一個習慣自由、放蕩不羈的藝術家,我有能力把握這份感情嗎?連靈兒都對我沒信心呢。相戀這麼久了,我和沈青最為親密的接觸也就是他為我畫像時的額頭一吻和暑假結束後的那一抱而已。。。。。。

大學第二年開臨床課,內科、外科、婦產科什麼的。書本更厚了,我們忙得什麼似的,有時候一星期也難得見沈青一次。

學的越多我們就越疑惑,有些病症被那些教授們分析的頭頭是道,可就是拿不出辦法來醫治,這就很讓人無奈。教內科的李教授曾告訴過我們,如果誰攻克了癌症,聯合國衛生組織將按照他的身高、體重鑄一尊純金的塑像,這就很令人神往和期待。

我開玩笑的對靈兒說:“靈兒你看,癌與愛,只是發音不同,怎麼癌就致人於死地呢?”

靈兒看著我沒有說話,半晌,幽幽的說:“也許愛也可以!”

這時,我才感覺到靈兒出問題了。

第二十章果無花

第二十章

果無花

我和靈兒都還不笨,杏園一席長談,聽得出華依姐姐是在婉轉的勸導我們要有一顆平常心,做平凡淡定的女人,不要過分追求一些虛無縹緲的東西,可那種境界又豈是一時三刻所能修煉到的,所以,在我們年輕而單純的內心還是對愛情充滿嚮往和憧憬。

從杏園回學校的路上,靈兒突然就沒頭沒腦的問了我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