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俊頗為懊惱的敲了下她的頭,“總之,你得成仙。哪有那麼多問題!如若再不肯好好修煉,我便讓你——欲仙欲死。”說罷,輕輕啃噬了一下她的耳朵,並瞧著常羲的耳根迅速紅了。他深吸一口氣,猛然把常羲推出一臂之遙,心中唸咒降降火氣。
常羲向他爬了兩步,他往後一躲,有些窘迫道:“你不成仙,我便不與你……睡了。”
說罷,竟走了。常羲有些摸不著頭腦,這睡覺與成仙有何必然聯絡?前幾日裡他還和自己耳鬢廝磨,親同形影,怎今日就突然轉變了態度?莫非是嫌棄自己雙修得太爛?
常羲捧著臉頰一陣害羞,她哪會那些,莫不是真要去學學他那絕密小本?
連續幾日王都未曾與常羲宿在一處,白天白鷺拖著常羲打拳,朱雀拖著常羲練氣。
常羲一拳拳毫無力氣,猶如打在棉花上,白鷺哪肯就此作罷,非得常羲好生練習。
“這幾日,王沒允你與他同房。”白鷺的好奇心很是強烈,“常羲啊,莫不是你失*了罷?”
常羲揉了揉跳動的青筋,不與她計較,不與她計較。
練習完拳腳,孔雀端來一碗褐色的湯藥,殷勤道:“聽說王自從宴會散了之後便再沒招幸你,你不要急,我給你熬了補身湯藥,保管你堅持得住。”
說罷,硬是塞給常羲,叫她服下。常羲忍了口氣,吞下那味道怪怪的湯藥。
她捂著嘴巴一路往山頂上行去,下午還得練氣。只聽到路上兩隻鳥兒在議論。
喜鵲嘰嘰喳喳道:“不曉得王還喜歡甚麼樣的女人噯?我想自薦!”
雲雀道:“之前見王總與常羲一處,據說雙修得難分難捨。但聽說前幾日開始王和她分房而睡了,想是已經膩了常羲。我們的機會終是等來了。”
常羲想了想,莫不是真被這群鳥兒說中了?她急匆匆往回趕,把在雲頂上等自己的朱雀都給忘了,直接衝進梧桐宮,找到鴻鵠。
鴻鵠見常羲來了,眯起桃花眼道:“聽說王對你始亂終棄了!”本是說一句玩笑話,但見常羲面色暗沉,泫然欲泣,鴻鵠慌忙說,“我逗你玩兒呢!”
常羲收了眼淚嘿嘿一笑,“我也是逗你玩兒!”
鴻鵠咬牙切齒,“常羲!”
常羲立刻換了一副如喪考批的模樣,道:“其實你也說中太半,所以我特意前來,虛心向你請教。”
百靈,黃鸝聽見他們議論,也好奇湊了過來,想要聽個究竟。要說這丹穴山帝俊*排第一,那鴻鵠自然不甘示弱排第二。鴻鵠立刻樂滋滋開壇授課,一拍桌子道:“位高權重的上神,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能圖你的甚麼?美色,身體,不過爾爾。所謂求而不得實為最美,一旦得到便棄如敝屐。常羲便是如此!不過現在悔之未晚矣。要挽回男人的心,第一,要對他視而不見。”
百靈弱弱舉起手,“王本就膩了常羲,視而不見豈不更麻煩?不是應該勤奮爬*嗎?”
鴻鵠一臉痛心,“此乃誤區,真真誤人子弟。常羲你且聽我的,對王要突然冷淡,拒之千里。第二,與其他男子*起來。這樣,王的征服欲又會再度燃起。這招就叫欲擒故縱!但王對你再度起了征服欲,這時候要張弛有度,等他遠離你時適當的撩他一下,等他再貼近,你又保持距離。如此反覆,讓他心癢難耐,自然就把你放在了心裡。”
常羲等一干人恍然大悟,鴻鵠不愧是高人,實在是高!常羲懊悔早些時候怎麼不請教鴻鵠。百靈,黃鸝懊惱當初早該請教鴻鵠,不然王身側哪還有常羲的位置。
“這*男子,倒有些難辦,丹穴山誰敢與王為敵。怕是沒人肯幫你了。”鴻鵠倒是想得長遠。
常羲頓時愁眉不展,鴻鵠所言極是,丹穴山的確不可能有這樣的人選。
鴻鵠一嗟三嘆道:“千年前王身邊的女人可比我衣衫換得勤快,也沒見他特別鍾情於誰,不過都是露水紅顏,涅槃後性子雖變了,我想大抵對女人的態度也一如往常。常羲,如若沒了王的*愛,那是命,不要強求為好。”
常羲愈加氣餒,鴻鵠附耳過去,悄悄道:“還有,加緊練習雙修之術,綁住王還是希望的!王那御女之術可是大荒頂尖的……”
常羲捂著耳丟魂兒似的跑了。
還未跑多遠,就被帝俊逮個正著,“呔,讓我在雲頂好等,你又偷懶!”
常羲吞口乾沫,瞧著這個鴻鵠口裡大荒頂尖的高手,心思轉了一轉,今日怎會是他專程在雲頂等她?她道:“我腿痛,不想打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