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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部分

人在樓下。

“老伯,古堡裡真的沒有別人了嗎?”我悄悄地問站在一旁的駝背老頭,可是他沒說話,就是把頭搖一搖,估計他自己還沒清醒過來。我想下去看個究竟,可是徐峰仍然抱著那顆人頭哭個不停,我也不好馬上離開。不過,下面的動靜可能和楊思怡的死有關,要是我想負責任,至少要幫楊思怡找出兇手。

“徐峰,對不起,我不該睡著的,對不起。”我低下頭道歉,不過怎麼道歉楊思怡也不能復活了。內疚之餘,我又不敢走近徐峰,只是在一旁看著。見他半天沒有反應,仍舊抱著人頭痛哭,我就一狠心轉頭下了樓。身後的駝背對著我叫喚了幾聲,我沒有答應,生怕一出聲底下的傢伙就跑了。

我儘量不弄出任何聲音,可是下了樓後,卻看不到有人走動,只是那灘藍眼的血跡有些刺眼,看得我頭暈目眩。我滿腦子是楊思怡身首異處的畫面,絲毫不能專心尋找聲音的來源,只是不知不覺地走到了樓道,然後張望著大廳盡頭處的那幅模糊的茅山始祖的畫像,沉思了很久。這幅畫是唯一一件不與古堡協調的東西,唯一一件來自中原的東西,它到底和古堡有什麼關係呢?看著看著,我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觸控這幅畫,卻發現畫上有一個手掌印,上面都是黏液,和墓穴裡的一樣。

我心裡一驚,不久前並沒有黏液在上面,這裡果然還有別的人!我回過神來,馬上朝樓道的兩頭看了看,發現有一道很長的黏液痕跡,但是卻沒有血跡。我們只發現了楊思怡的頭,卻沒有發現她的身體,要是兇手把她的身體搬了下來,那應該會留下很多血跡的,那可是把頭都切下來了,怎麼可能不弄出一丁點血跡呢。而現在,只有一堆黏液痕跡,沒有血跡,我不禁皺起眉頭走了上去。痕跡看得不是很清楚,只有在那幅茅山始祖畫像前,才能藉著光亮看到一片銀色的反光,這樣才能看得清楚。

現在,樓道里只依稀亮著幾盞酥油燈,簡直跟沒點燈一樣,為什麼原來全部亮著的酥油燈又開始沒人搭理了,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了?好像是從楊思怡被關起來後,酥油燈就一盞接一盞的滅了,難道酥油燈是楊思怡點著的?

黏液的痕跡一直延伸到了有墓穴入口的那個房間,我好奇地走過去,卻聽到有人在走動的聲音。我緊張地屏住呼吸,想飛快地走過去,又擔心會驚動那個人,所以只能又慢又輕地挪過去。那裡因為石磚鬆動,光線和風可以傾瀉進來,所以我從樓道里可以隱約看到獵犬的影子和一個人的影子在交織著。那個人的樣子很特別,似乎有著長長的頭髮,似乎一直是趴在地上的,身體的輪廓也十分清晰,但好像沒穿衣服似的,因為從影子就可以看出這個人有豐滿的胸部。此時,我已經靠著牆壁來到了那個房間的門口,門是虛掩著的,所以我就緩緩地把頭伸出一半,然後心砰砰跳地看著裡面。

房間裡的景象一映入眼簾,我就在心裡大叫起來,要不是這一年的經歷讓自己鍛鍊了,我肯定會大叫出聲。房間裡有一個裸體的女人,她的面板雪白得刺眼,並自若地趴在地上,與獵犬親密地玩耍,因為她是背對著我,所以沒能看見她的臉部。這個女人的頭髮很長,但很乾枯,黃裡帶黑,估計是營養跟不上。她的頭髮纏繞著身體,而她的手指與腳指頭恐怖異常,幾乎全部乾裂,還有一些血絲外露。這個女人的四肢也有些古怪,不是正常的姿態,可能曾經骨折卻沒能痊癒。這女人的四肢都沾滿了黏液,由此可見她是從墓穴裡爬出來的。這個場景,讓我不自覺地想起《午夜兇鈴》裡的女鬼貞子,電影裡的貞子也是那個模樣,只不過貞子多了一件白色的衣服,還有貞子是從古井裡爬出來的,而不是從墓穴裡。

此時,外面的風雪更加發狂,一陣狂風猛灌到房間裡,門也因此被吹開,而且還弄出了很大的響聲。這個女人被聲響驚動,立即回頭一看,我躲閃不及,與她的目光撞個正著。這個如貞子般的女人,她的背影已經十分恐怖,沒想到她的臉更加嚇人。她的眼睛和真洞穴生物差不多,幾乎是透明的,只有些許黃色和黑色隱藏在眼睛裡。雖然她的眼睛沒有多少顏色,但是卻充滿了仇恨,好像恨不得要把世界都吞進肚子裡。最恐怖的地方是她的嘴巴,那裡全是鮮血,顏色就像廣西洞穴裡發現的旗花一樣,紅得叫人流淚。瞬間,我卻想起了陳靜,不知道她把旗花給了誰,我記得她說過要把那幾束花交給一個人。這只是瞬間想到的事情,在那一瞬間,我還看到這個女人的嘴裡有許多肉絲,她的牙齒又黃又黑。莫非,楊思怡的身體和頭顱是被這個女人用嘴咬斷的,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與貞子一樣的女人對望了不到半秒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