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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他這三年毫無訊息,難道是失憶了?帶著滿肚子疑問,我跟著信宏來到後院的一棵老榕樹下,那裡正擺放著一些古物。這些古物是館裡剛辦完手續,接收的文物,這些文物全是從販子的手裡收上來的。每次收到這些東西,館裡都會把東西放在老榕樹下,然後讓我們分門別類。

我心想,信宏該不是腦子壞了吧,鄒伯父雖然失蹤了三年,但不至於成了這些零碎的古物。信宏看我不信,拉著我走近一看,但我卻沒發現什麼有價值的東西。這些東西丟在大街上都沒人撿,館裡的人真是越來越沒眼光了。

“你看看這個!”信宏戴著手套拿起一本破舊的筆記本,十分正經地說道。

“你沒搞錯吧,這個筆記本再破爛,它也不可能是古董,你當我眼睛只有一隻啊?”我沒好氣地說道,本來以為有什麼稀世珍寶,能開開眼,誰知道現在連眼睛都懶得睜。

“你別急啊,關鍵是筆記本里的內容!”信宏說著就把筆記本翻開。

我心想,難道上面畫有藏寶圖,這年頭生活如此艱苦,要真是碰上這等好事,馬上就辭職不幹了。信宏手上的筆記本沾滿了汙泥,有一股腐臭味,筆記本里的紙張也黃得發黑了。筆記本里只有一張紙上寫了一行字,那字跡竟然如此的熟悉,我一看便知,那是鄒伯父的筆跡!

筆記本黃黑的紙上,歪歪扭扭地寫著“今蔚,如果老天開眼,你看到這幾行字,看在我養育你十幾年的份上,希望你不要……”

我看得有點頭暈,這句話怎麼都看不明白,鄒伯父怎麼會寫這麼一句話?鄒伯父養育我十幾年不假,我肯定不會對他做什麼不好的事情,但從這句話可以看出,他好像很害怕我會做某件事情,並且會危害他或者其他人。

“這東西哪兒來的?”我緊張地問道,生怕信宏懷疑我害了鄒伯父。

“聽那販子交代,是從新疆弄來的。”信宏答道,看他那樣子,還真有點懷疑我的味道。

“你別那麼看我行不行,我可沒幹過傷天害理的事情。”我有點心虛,但自己真的沒幹過壞事。

“哎……”信宏嘆了口氣,沒有回答我。他尋父三年,如今看到這個筆記本,想來鄒伯父可能死在了新疆的某個地方。我沒他的勇氣,自己的父母失蹤了十幾年,從沒主動尋找,因為我害怕知道不想要的結果。

巧的是,河池博物館竟然在下午宣佈休館兩星期,因為要裝修,所以全體放假。到了晚上,信宏竟然決定隔日就去新疆一躺,我一聽他這麼說,當下投了否決票,雖然這票沒什麼用。

“你今天也聽了,那販子是從天山把東西順手帶出來的,聽說那片林子裡不乾淨!”我竭力地勸說。

“那又怎麼樣,你害怕?”信宏故意刺激我。

“我怕什麼,頂多是什麼鬧鬼傳說,來個女鬼更好,老子還沒摸過女人的手呢!”我越說越激動,道,“好,我就跟你去看看,那裡的女鬼是美是醜!”

“那就快整理東西吧。”信宏沒我愛開玩笑,低頭裝行李。

今天,我們透過各種渠道,終於打聽到,那些東西是新疆的一個伐木工人從天山博格達峰的林子裡挖出來的。鄒伯父是考古人員,所以身上有一些零碎的古玉,當然都是正當渠道得來。當時,林子裡怪聲四起,伐木工人太過害怕,也沒看清楚帶出來的東西是什麼,就跑了出來。伐木工人認識一兩個倒賣文物的人,所以就把挖到的古物全部扔個了新疆販子,接著一路展轉,賣到了北京。

不過,據那個販子交代,這些東西是從一個腐朽的屍骸上取下的,他以為是古屍,也沒注意居然有本現代文明的產物在裡頭。那個販子是從新疆販子手裡接轉的古物,所以知道得也不清楚,只聽說那個林子的黑泥裡,有一具屍骸,全是紅色的,紅得可怕。我們處理過這麼多古物,從未沒聽說古屍能變成紅色。筆記本是從那具古怪的紅屍上拿下來的,莫非那具紅屍是鄒伯父?

那個販子還說,新疆販子以為天山的密林有值錢的古物,於是糾集了一些人進林子裡尋找,怎知那群人一去如黃鶴。新疆販子當時沒有進林子裡,他只是守在外面,哪知道三天過去了,林子仍是沒有一個人出來。逼不得以,他下了山,但從此沒有再見到那群人。

我想到這裡,渾身一顫,料到此行不會輕鬆。鄒伯父養育我十幾年,他早已是我的父親了,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了些線索,當然要去看個明白。無奈的是,信宏並不想讓公安們插手,一來是很難立案,單憑一本破筆記本,不足為信;二來筆記本上寫的話,似乎對我不利,信宏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