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火卻從來都是乖巧又嘴甜地叫著緋月“姐夫”,常哄的琉璃笑逐顏開。
聽得緋月的話,流火怔了怔,才拍著腦袋自嘲地笑了笑:“姐夫叫慣了,一下子改不過來,雖然姐姐嫁給了蒼雪哥哥,不過,不論如何,緋月哥哥在我心中始終還是姐夫!”
看起來一副情深意切的模樣,眸底卻透著一絲幸災樂禍。
緋月自然也不會真信他的話。
畢竟,流火對他,本就一直未有過好感,正如他對流火一樣。
不過似習慣了他這惡劣的性子,緋月對於他明顯的嘲謔不氣也不惱,只淡淡道:“不必。”
“我知道,姐夫你又有了新歡,自然不再想我家姐姐。”流火略顯蒼白的臉頰上浮起一抹惋嘆之色:“難為姐姐在你丟下她出走的三個月終日以淚洗面,苦守空房,日漸憔悴,惹人心憐啊!”
“……”緋月已經懶得再搭理他,這小子口中所說出來的話,大半是不能信的。
一旁嘯風卻是忍不住插嘴替緋月鳴起不平來:“小子,是你那狐狸姐姐負心在先,更絕情絕義傷了臭狐狸,少在這說的一副可憐樣!”
一邊被無視,一邊又被聲討,流火也有些悻悻地不再提此事,只興味盎然地眨著星星眼:“不說這些,說說搶親的事吧!怎麼搶?算我一份!”
“沒你的事,回去。”緋月無情地拒絕。
他並沒興趣陪一個病癆子玩。
流火臉色不由一垮:“真不帶我?”
“……”
“好吧。”不被理睬,流火徑自轉個身,搖著頭邊走邊嘆:“本來還想說,有藥可以讓你的傷一下子痊癒呢,罷了罷了……”
“站住。”清泠的聲音又叫住了他。
流火眸底閃過一絲狡黯的光,頓住腳步,轉首,卻又一臉茫然樣:“做什麼?”
緋月冷冷看著他,直接伸出手去:“藥拿來。”
流火因體弱關係,自小便吃了不少靈藥,正所謂久病成醫,再加上天天在王宮之中無聊使然,流火別的本事沒學會,卻是研究出了不少獨門奇藥。
有能讓人暴笑不止的,有能讓人哭天抹淚的,有能讓半死不活的人一夜之間便又活蹦亂跳的,也有能讓健康長壽的人眨眼間便臥病不起的……
總之,治病的藥,整人的藥,只要能想到的,他全都有。而且,只此流火一家,別無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