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映入眼中,我只覺得我的雙眸似乎都要燃燒起來了。
我很少動怒,因為,沒有什麼值得動怒的事。
可一旦我怒了,那麼後果就是——
幾隻冰熊在“離歌”的力量下,連渣都不見一顆!
“緋月,這就是你的劍麼?”她望著我手中的“離歌”,眸子微微亮了起來。
我靜靜了看了她半刻,然後伸手將劍遞到了她面前:“拿著,以後若再有危險,可以用來保護你……和你最重要的人。”
我不知道在她心中最重要的人是誰,但見她這般不顧性命地尋藥,想必流火在她心中是極為重要的吧?
雖然不願承認,但不得不承認,我心裡又有些不痛快了。
天山雪蓮採回服下之後,流火的身體確比之前要好轉一些,但依舊力量不足。
“緋月,今日父王又說,流火這樣的身子將來無法繼任赤狐王怎麼辦?”琉璃靠在我身邊輕聲地問:“緋月,你將來也會成為銀狐一族的王吧?”
“不會。”我想也不想便回了她。
我並不打算成為父親那樣的人。
琉璃怔了怔,許久才淺淺一笑:“可是,我要做了王怎麼辦?”
“你可以不做。”這種責任本便不該落在她身上。
“可是,有時候是由不得自己選擇的。”琉璃只是輕輕嘆了口氣,眼眸不再像曾經那般熠熠生輝。
“你可以選擇跟我走。”
我看不懂她的眼底的黯淡,在我看來,沒有什麼是不能自主的。
只要她說一句她不想做王,我立刻便能帶她走,再不理會這許多煩雜之事。
然而,琉璃望著我發呆了很久,卻是再也沒說一句話。
也許,便是從這個時侯開始,因為揹負的不同,因為責任的不同,更因為觀念的不同,所以,我們各自走向了不同的道路,自此,分道揚鑣!
那一日,在兩族的一次聚宴之上,父親說,日後要將王位傳讓於我,他說,只有我才能成為狐族的希望。
什麼希望?未免太高看我了
我卻很不給面子地回拒,然後甩袖離開了宴席。
琉璃追著我出來,問我為什麼不願做王。
我役有回答,只是看著她,淡淡地問了一句:“我現在若帶你走,你可願意?”
我己經厭倦了王族內的生活,我只想遠離這個地方,去一個清淨之地享受自己的生活。
琉璃怔了怔,卻是微微一笑道:“緋月,你做王吧?我想嫁給你。”
我皺眉:“為何一定要我做王?”
她笑:“因為,我想嫁給銀狐族的王。”
我不明白,她一直所說的喜歡我究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