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婚禮進行曲突然想起,臺上的司儀高聲說“請新郎入場——”
安靜了一會兒的會場。又開始變得喧鬧,在場的人員,無論原來的身份是什麼,都極盡鬧事之能事,勢必將婚禮吵得熱熱鬧鬧。
然後,千呼萬喚之中,新娘終於入場了。
新娘是漂亮的,潔白的婚紗包裹住她小巧的身材。鏤空的蕾絲花邊增添了幾分飄渺的嫵媚,頭頂上一頂精巧的鑽石王冠,襯得她高雅出塵。
這麼漂亮的新娘,一定讓那一頭等著的新郎欣喜雀躍吧。
如涵忍不住偷瞄逸雪,他目光聚精會神地在一個方向,隨著那嬌小身影的移動而緩緩變幻。
這兩個曾經相愛的人,如今的心情會是怎樣,一個成了別人的新娘,另一個,若無其事地來參加婚禮。
如涵在想象著。竟有些酸酸的。
臺上的司儀很會炒氣氛,在如涵看來,這臺上的一對兒新人。男的帥,女的靚,的確是一對璧人。
鬧哄哄的婚禮過後,新娘被伴娘簇擁著,去後臺補妝,換禮服。
如涵拎手袋,對逸雪說要去洗手間。聽她這麼說,他立即站了起來:“我陪你去吧。”如涵點了點頭,這酒店太大了。她根本不熟悉路,有他跟著也好。
禮堂後方。和前邊想比,確實安靜了不少。一牆之隔,宛若兩個世界,冷冷清清的。
逸雪領著如涵熟練的七拐八繞,到了洗手間才鬆開她的手:“我就在外邊等你,你去吧。”
如涵明白逸雪的意思,這周圍這麼多人,他一個大男人,站在女洗手間附近,真心不好看。
誰知,她剛從洗手間出來,卻意外看到了新娘,也就是逸雪的前女友,她身上的白色婚紗已經脫下,換上了大紅的旗袍,正站在洗手池旁洗手呢。新娘妝通常化的很濃,離遠了看覺得很美,可這樣近距離看,如涵感覺她好像戴了一副面具。
兩人目光交錯的一瞬,如涵對她笑了笑:“恭喜你,真漂亮!”
那女人一臉驚愕:“你……是來參加我的婚禮的,你是……”
“額,我是和辰逸雪一起來的。”如涵沒多說,但她只說到了這兒,這聰明的女人便知道了她的身份。
“這個辰逸雪,帶這麼漂亮的女孩兒來參加我的婚禮,難道是向我示威嗎?”這女人在心裡暗自和逸雪較勁兒,即便是她拋棄的男人,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她看著也不舒服。
“你和辰逸雪一起來的,這麼說,你就是他女朋友了。”那女人嬌小的身子在大紅的禮服裡發顫,牙齒也在咯咯作響。
如涵讀懂了她目光裡的陰鬱,下意識地向後退了一步。
“你信不信,辰逸雪心裡還是有我的,他最愛的人,也始終是我?”咄咄逼人的話語,字字理直氣壯,可如涵有自己的判斷力,逸雪對她的好,她能感受得到,她又怎會相信一個陌生女人的話!
“新娘子,你想多了吧,你說的這個心裡有你,最愛你的人應該是臺上那個吧,我相信逸雪哥,他不會愛別人的老婆!只會愛自己的女人!”如涵的反駁擲地有聲,不怒而威,這女人沒想到,看似文文弱弱的女孩兒,竟如此伶牙俐齒。
她說不過她,心裡壓著一口氣,總要找個宣洩的方式,這女人一時氣急,猛地撲向如涵,推向她的身體,如涵腳下一滑,身子直直向後墜落,空曠的洗手間裡,她的身旁沒有任何可以攀附的物體,這女人的襲擊太過突然,她根本招架不住!
女人勾起唇角,冷笑道:“小美人兒,你猜,你要是告訴他,是我推的你,他會不會相信?”
如涵才不管逸雪會不會信,她屁股痛得厲害,便尖叫起來:“逸雪哥,快來救我!”
這叫喊,不是委屈,不是傷心難過,更不是害怕,她只是想逸雪看一看,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麼嘴臉,讓他徹底忘了她,免得他心裡難受。
剛剛在臺上穿著白色婚紗,像天使一般的女人,竟然有著兩面性,這一刻,她完全是惡魔的化身,她拋棄了逸雪,又見不得逸雪幸福,這是什麼歹毒心腸!不僅歹毒,還很變︶態!
那女人沒再理會她,冷笑著離開了。
逸雪聽到如涵的聲音,以最快的速度衝了進來,恰巧與她擦肩而過,而他,根本沒看她一眼,他滿眼滿心都是如涵,哪有時間理會別人。
如涵抬頭,看到這一瞬,身上雖然痛,心卻是甜的,他是那麼好,為了他跌一跤又算什麼!
他自責地把如涵抱在懷裡,焦急地問:“涵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