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殷紅的印記。他還是依舊一副淡定似水的表情,彷彿她咬的根本不是他的肉。
嘴裡嚐到了鹹鹹的血腥味,如涵胃裡一陣翻騰,放開他的手。那鮮血令人感到毛骨悚然,不寒而慄。
他冷冷地勾著唇,深沉如潭的目光瞥了一眼她半赤裸的身子,那異樣的光芒,讓如涵覺得自己好像沒穿衣服!
“你……無恥!”如涵含淚縮排被子裡,不敢去拿地上的長裙,她怕再被他看光了會激起他的獸慾,只得緊緊抓住被子,渾身禁不住顫抖。他在被咬出血之後竟然能平靜至此,他的淡定使得如涵近乎瘋狂的情緒稍微一涼?自己遇到了一個怎樣的男人?
“你……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我……沒把你怎麼樣。只不過……”一向自負的他說話竟有些支支吾吾。
“是你,用那種下三濫的手段,把我帶到這兒的嗎?”如涵記起了前一天的事兒,用盡氣力問道。
“什麼下三濫的手段?你不是自己到這兒的嗎?”雲飛壞笑著,明知故問。他早就猜到弟弟是怎麼把如涵帶到這裡的。
如涵暈了,這個男人怎麼可以在親吻過,摸遍她全身後還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就好像他是帝王,而她只是他腳下的螻蟻嗎?
“我不是你想象的那種女人,我昨天是被人……被人打暈了……我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我……”如涵乾澀的喉嚨裡擠出這些斷續的字句,她不能失去尊嚴,不能任由他汙衊。
她濃濃的鼻音充滿了控訴與無辜。賀雲飛拿出筆,正在寫著什麼,握筆的手有一秒的停頓。他喜歡眼前的這個女孩兒,還想驗證一下他的判斷,看她是不是一個愛錢的女人。
賀雲飛在支票上寫著,性感的唇裡溢位飄忽不定的字句:“這是一百萬的支票。就當是我送你的。至於昨晚你是怎麼被送到這裡的,我不清楚,也希望你忘掉。”
支票?一百萬?
如涵淚眼摩挲,心如刀絞……
“賀雲飛,你當我是什麼。一百萬!我沈如涵從來不缺一百萬,昨天的事兒,我會調查清楚的。我不會白白被你侮辱!”
賀雲飛的做法徹底激怒了她,她驀然變身,不再是那個柔弱的小女生。
輕輕的敲門聲響起,時間正好是8點整。
進來一個蓄著寸頭西裝革履的男子,恭敬地遞來一樣東西:“賀總,這是你要換的西裝。”
這男子就是賀雲飛的貼身保鏢兼司機。
他偷瞄了一眼chuang上縮在被子裡的女人,她只露出一張臉,其餘全藏在被子裡,但也足夠讓他微微一驚……這麼年輕?這麼漂亮?和那些庸脂俗粉完全不一樣!
這些念頭在他腦子裡都只是稍縱即逝,交衣服,立刻退了出去。
房間裡的氣氛降到冰點,賀雲飛迷離的眼神在如涵身上一掃!
“你……你要幹什麼……你別過來!”如涵驚恐地望著距離自己越來越近的男人。
賀雲飛刻意地笑了笑:“如涵,穿上衣服,我送你出去,放心,今天的事兒不會再發生。也請你不要調查,我替我弟弟,向你道歉!”
他的態度很誠懇,說得如涵莫名其妙,怎麼突然提到他弟弟!
“這個,還是給你吧,算是我的一點補償,否則我會過意不去。”賀雲飛將支票遞向如涵。
“你弟弟,怎麼又和你弟弟扯上關係,支票我不要,你送給別人或者撕掉吧!我受到的傷害不是這個能彌補的!你先出去,我要穿衣服!”如涵態度強硬。
“好,晚一點我約你,我會把事情的經過都告訴你。正式向你賠罪。”
賀雲海和哥哥賀雲飛完全不同,他是個典型的紈絝子弟,想到什麼就做什麼,從未想過後果。這一次,他把如涵掠來,賀雲飛非常生氣,他意識到,弟弟的做法只能將如涵越推越遠。
“你先出去吧,我要穿衣服!”如涵再次要求道。無奈,賀雲飛只得退了出去。
如涵強忍著渾身撕裂般的疼痛,將自己的睡衣撿起來穿上。她纖弱的身子在瑟瑟發抖,在戰慄,可她偏偏不呼痛,緊緊咬著唇,豆大的淚滴在眼睛裡打轉……
過了一會兒,賀雲飛才敲門進來,她戰慄的身體,晶瑩的淚滴,還有她雪白的頸脖上明顯的紅痕,全都落在他眼裡。這純美又楚楚可憐的小人兒,讓他心底忽地生出一絲莫名不忍,但這淡淡的情緒只維持了一秒就如同煙霧般散去。
實際上,昨夜的她是怎樣甜美可口,他親吻著她,若不是還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