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拉過被子,將那光著的身體緊緊的包裹起來。好似只有這樣,她才會覺得有安全感,才覺得世界不會坍塌
灰色的豐田車上。密閉的空間裡,趙剛劍眉緊蹙,深邃的瞳眸中浮起復雜的幽光。
俊逸的臉上寫滿了落寞,這是一種只有在無人的時候,他才會流露出的情緒。心中猛地一顫,桀驁的濃眉下微微蹙過一抹痛楚。
若不是馮雪有孕,他不會這般煩躁,也不會惡狠狠地對待如涵,更不會瘋狂地尋找發洩物件。一番*過後,他的身體輕鬆了許多,短暫的愉悅之後,便是無盡的沉思
他料定如涵不會離開虎林,卻不知她身在何處,拿出手機,傳了一個訊息過去:“好好睡一覺吧,忘了你今天看到的,我不值得你這樣。”
對一個人來說,最痛苦的折磨是什麼?精神上還是身體上的?
有的人也許會回答:當然是精神上的了。
錯!
是精神與身體雙重的折磨!
就好比咱可憐的如涵現在
如涵吃過了飯,已經找了家旅店住下,她手指上的傷還在隱隱作痛,小腿處被摔得青紫。躺在chuang上,渾身如同散架一般。
看了趙剛的訊息,她不由得笑了,真是莫大的諷刺,前一個多小時前,他還是凶神惡煞的樣子,這會兒竟然發來這樣的訊息。想了想,她打了幾個字回了過去:“多謝,我已睡下。”
話雖這麼說,可這個夜晚,註定是個不眠之夜,如涵意識到,她和趙剛的關係,可能就此劃上句號了,他有了其他女人,還動手打了她,她沒有再留戀他的理由。可是,她的愛被他透支了,她愛了他那麼久,愛他那麼深,豈能是說放下就放下,如若離開他,就等同於在她的身體上撕下一塊肉來,那種感覺非常人能理解。
夜,洗滌著這個城市,雨,像是一首悲傷的樂曲,洗刷人們心中的憂鬱,使心慢慢趨於平靜。
如涵睡不著,穿上了衣服,穿過賓館的大廳,走向了門外,揚起手,讓雨滴完全的砸在手掌中,那種寂寞,是掌心的涼和心底的痛。
在這冷冷的雨簾中穿梭,悲傷與落寞不請自來,穿過肌膚,直抵靈魂深處!
仰頭看著烏雲密閉的天空,不知是雨水,還是淚水朦朧了雙眼,順著臉頰滑落,融入那滿地的冰涼中。每當這樣脆弱的時候,如涵都忍不住會想起逸雪,那個帶給她無盡溫暖與浪漫大男孩,她多麼渴望那樣溫暖的懷抱,能夠讓她靠,讓她哭訴,可他卻不在。
殊不知身後五米處,隔著車窗,有一道陰霾而銳利的目光正死死的盯著她。
她在前,緩步而行,他便在後,一路跟隨。
相同的路,相同的沿途風景。他與她一前一後的經過,帶著兩種難以言喻的心境。然而,這一切彷彿都在某一時刻全部重疊在一起,讓人打心底湧出一絲心酸。
他們是一樣的狼狽,一樣的落寞,一樣的孤獨。
看著如此無助的如涵,沒有一絲偽裝,竟讓趙剛有一種擁她入懷的衝動。
如涵看到了他的車,自嘲一笑,向後退了幾步,淋進雨中。
她不需要他的“施捨”!
見狀,趙剛驀地下了車,像是狩獵般打量著如涵眼中流露出的那抹不屑。“啪”的一聲,趙剛暴戾的將淋溼的外套狠狠甩在地上,如魔鬼一般朝她逼近。
看著他放大的臉孔,如涵心下不由一怔,警惕著向後退去,垂在身側的手也跟著攥緊。
“啊!”
腳下猛地騰空,如涵又驚又怒:“放開我!你放開!”隔著單薄的襯衫,她撕咬著他的肩。
趙剛倒抽了一口氣,咬牙挺著,任由如涵在他懷中放肆掙扎。雨簾下,那雙冰冷的眸裡沒有半分溫度,彷彿正竄著隱隱的火苗,像是在極力隱忍著什麼!
“咣噹”車門合起,揚長而去,只剩下那外套在雨中安靜的躺著
車內,空氣冷的快要窒息。
狹窄的空間裡,趙剛與如涵一左一右,像是沒有交點的平行線,一路上都靜默相對。
車停,他陰鬱的目光如地府撒旦般,透著令人不寒而慄的冷窒。
如涵自我嘲諷的一笑,卻高高的揚起下顎,將淚生生逼回,而後故作媚態“趙剛,如果我沒說錯的話,你從來沒愛過我,對吧?我只是你宣洩情/欲的物件吧?什麼時候想做/愛了,隨時來找我,我一定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伺候好你。”
緊閉的牙關被趙剛咬的“吱吱”作響,他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