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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才不聽你的!”菱菱哼了聲,“你自個兒失戀了便到處危言聳聽。”

“不聽就算了,”沐玄思淺笑,“紀菱菱不聽不打緊,瑪利亞聽話就行了,”他笑看著那乖巧一臉笑的小女生,“乖瑪利亞,我口渴了。”

瑪利亞一個蹦起,奔回屋裡去拿冰箱裡的飲料。

“沐玄思!”菱菱沒好氣,“收斂一下你八爪章魚的老毛病!”

“我不做八爪章魚很久了,請不要汙辱我和瑪利亞之間純純的友誼,”他淺笑,“我知道她家鄉有個男朋友在等她。”

“我從不相信長距離的愛情。”

“你不相信的是自己吧!”

沐玄思輕哼,“否則你怎會任由一個陌生算命婆婆決定了你的一生。”

菱菱朝他扮個鬼臉,扳過身子不再理他,隨著鞦韆晃盪在夜色裡。

表面說不受影響,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心呀!已然同身子一樣晃呀!蕩地,歇不下來直晃盪。

第三章

“文以載道,影以證文,對一個成功的媒體而言,出色的攝影記者與撰稿的文字工作者一樣重要!”

“攝影新聞學研究的是如何融合照片與文字,在融為一體的情況下,兩者地位平等,只是編輯時卻有先後的區別,先定照片的位置,再排文字。”

“一頁有視覺衝擊力的版面往往也會有不弱的文字衝擊力,這並非巧合,好照片會激勵好文章……”

嗡、嗡、嗡,一群蜜蜂淨圍著她耳朵腦海轉……

是週一症候群吧!

菱菱用力捂緊自己大大的呵欠,想要捉住遊移的神思放在眼前主持一週會議慷慨激昂的“撒哈拉”身上,猛一使勁卻擠出幾滴眼水,昨晚真不該跟玄思玩牌玩到凌晨三點多的,他還年輕,精力旺盛,她畢竟老了他三歲。

推究起來,錯不在玄思,是她不服氣敗北,才會死纏不休要求再戰,到最後,瞌睡蟲襲上,後頭全不記得了,她向來有個昏睡後誰也搖不醒的毛病,現在回想起竟連自己是怎麼回房的都記不清楚,只知道當瑪利亞和鬧鐘聒噪嘶吼著要她起床時,她已然安臥在自己床上,連睡衣都換好了。

“睡衣”菱菱是被這名詞嚇醒的,她猛然拉緊瑪利亞的手,“瑪利亞!昨天晚上是你幫我換睡衣的嗎?”

“小姐!你睡迷糊啦!”瑪利亞幫她擠好牙膏,推菱菱人浴室,嘴裡不曾歇,“我到了十一點一定要睡覺的,昨晚我還等到十一點半過去隔壁叫你,是你把我推出門叫我別吵的,你忘光了。”

菱菱心念壓根不在會議上,心思不住盤旋,不是瑪利亞會是誰?

昨晚到玄思房裡時,她明明穿的是T恤加短褲,怎會、怎會變成了睡衣?是玄思嗎?

菱菱將手矇住臉,慘叫出聲,若真是他,以後她如何面對他?

雖然他只是哥兒們,但她好歹是個女人,她的身子連子鑫都不曾看過。

真是丟人至死!

“紀菱菱!”身旁沈彤頂她一下讓她回到現實,她的慘叫聲已然引來薩可夫的徵詢及眾人好奇,她在公司苦心經營的端莊甜美形象即將毀於一旦。

紀菱菱酡紅著臉向薩可夫及眾人訥訥解釋,“對不起!我……我牙痛!”她一隻手捂緊臉頰垂下頭,她的誠心懺悔得到眾人的諒解,薩可夫催眠似的聲音繼續揚起。

“我才不信呢!”沈彤壓低聲音,“你根本是在作白日夢!”

菱菱送她甜甜一笑,沒搭腔,沈彤不信不打緊,薩可夫信就成了。

“方才攝編組說他們部門來了幾個新同事,”沈彤興奮得瞳孔放大,“其中還有個大帥哥呢!”

菱菱沒答話,懶懶不太起勁,前次掃地的盧嬸爭相走告,說那個送快遞的男人是個帥哥,結果一群女人圍在櫃檯等了半天,總算見識到盧嬸口中的“秦漢”——一個行將五十的“秦漢”,而且是個快要禿頭了的秦漢——撒哈拉第二!

眾女子鳥獸散,沒人怪責盧嬸,是她們的錯,不同年代的女人口中帥哥定位自然不同,攝編組那群小助理們多半剛從學艇畢業,二十出頭的小女生對男人口味和即將邁入二十七的菱菱未必相同。

更何況,有了子鑫後,她已如老僧入定,對帥哥免疫。

“有你的,還真沉得住氣!”小菱菱兩歲的沈彤竊笑,“專家說,當女人不再對看帥哥這種事情起勁時,就代表身心已然步人老化之境。”

菱菱白了沈彤一眼,還沒回話,耳中卻聽到薩可夫陸續唸了幾個新同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