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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走得太急,剛一進門卻見對面一個人也疾疾走來,眼見要撞上人家,我忙閃步擰腰,疾向左跨出一步,沒想到那人反應也很迅速,幾乎同時向右跨出一步,結果我們結結實實的撞到了一起,我被撞得退了一步,手裡的水果登時撒了一地,那人自然也沒佔到任何便宜,連退了兩三步方才勉強站穩。抬頭看時,只見被我撞到的是個妙齡少女,這女孩長相絕美,只是神色之間透著幾分冰冷與孤傲,而這冷豔又使這女孩透出一股與眾不同的氣質,使人見了一眼便不會忘懷。

第十三章

流浪的泥鰍:“哪方面?”

我說:“隨便。”

流浪的泥鰍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才說:“談不上經驗吧,有一點建議。”

流浪的泥鰍:“人的本性大多是可共患難,不可共富貴,就像劉邦、朱元璋……,說到底,還是利益分配的問題,所謂‘不患寡,而患不均’,就是這種心態的真實寫照,希望你未雨綢繆,防患於未然,真出現利益衝突再去解決就是亡羊補牢了。”

這個問題我還真沒有想過,於是說:“請指教。”

流浪的泥鰍:“呵呵,我這是紙上談兵呢,哪裡有什麼指教。對了,你看勵志書籍麼?”

我說:“不怎麼看,這類書看多了容易疲,而且還容易上癮,我周圍就有很多人,今天看了比爾蓋茨想成為世界首富,明天看了邱吉爾就想成為政治家,後天看了魯迅又想成為作家,中國有句古語怎麼說來著……”

流浪的泥鰍:“‘君子立恆志,小人恆立志’。”

我說:“對,就是這句。”

流浪的泥鰍:“你的意思沒錯,但話說的有點絕對,鴉片是毒品吧,不是也可以用來止痛麼?從辯證唯物主義的角度來說,事物本身無所謂好壞,好壞只不過是人的視角不同而已。”

我說:“呵呵,您這聽著怎麼象唯心主義啊。”

流浪的泥鰍:“無所啦!反正意思你知道就行了。魯迅先生講拿來主義,去其糟粕取其精華嘛!比如枊傳志的‘小公司做事,大公司做人’、‘辦公司就是辦人’就很精闢,如果讓我自己去想,想破頭也是想不出這麼經典的語錄的。”

透過窗戶,我看見阿彪走進院子,想著看到的那則新聞,於是結束了和流浪的泥鰍的聊天,然後我叫阿彪,讓他看那則新聞,原本以為他會異常驚訝,沒想到他只是平靜的道:“一切都結束了,咱們可以離開這裡了。”

看來我的猜的沒有錯,確實是平三爺的追隨者最終取得了鬥爭的勝利,我懷疑阿彪在此之前就得到了訊息,於是問道:“你早就知道結果了,對不對?”

阿彪道:“我也是剛收到訊息。”看來阿彪與幫會始終保持著聯絡,只是我有些奇怪,阿彪既沒有尋呼機,也沒有手機,他們是靠什麼進行通訊的呢?

無論如何,這個訊息對我都是個天大的喜訊,我長舒了口氣,對阿彪說:“終於有人為平三爺報了仇,只可惜我沒幫上什麼忙。”

阿彪說:“先生已經幫了很大的忙。”

我只道這是阿彪的客套話,也沒有在意,想了想道:“這段時間辛苦你了,過兩天我就回北京了,你有什麼打算?”

阿彪道:“我的任務是保護先生,自然要跟著先生。”

要阿彪跟我回鄉下,本意是要借他保護孃的安全,我可不想要個跟班,於是我說:“佟峰、江寧都死了,我也不需要保護了。”

阿彪搖了搖頭:“我只知道老太爺讓我保護先生。”

阿彪的話讓我又好氣又好笑,我說:“平三爺已經作古了,如果他活著,一定會解除命令了。”

阿彪固執的道:“可是他老人家並沒有解除命令。”

我苦笑:“難道你還想他託夢給你?”阿彪沒有說話,臉色一如往常的木然。我實在沒轍了,這時娘又回家了,我只好另做打算。

第二天,我趕了一趟早班車,和阿彪一起去了趟縣城,給娘買了臺彩電,又抽空跟方萍萍道了別,下午三四點鐘的時候才趕回家,沒想到娘看了電視卻非常不高興,非要我退掉,說她根本不看電視,也看不懂。我知道娘是心疼錢,於是讓她看電視機殼上的特意鑿出來的洞告訴她,這是殘次品,我只花了原價十分之一價錢,娘雖然半信半疑,卻沒有再堅持,只是在一旁靜靜的看著我安裝電源、天線、除錯頻道。然後我打掃屋子、掏了廁所、掃了院子,一切安頓好之後,我跟娘說:“娘,我得回北京了。”

娘愣了一下,下意識的看了看自己的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