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腳,所以也就有些吃力。沒過多久,我身上已經捱了幾下,不過,他們四個人也並沒好多少,柱子肚子上捱了我一拳,這會兒正蹲在一邊叫喚,另外三個也多多少少吃過苦頭,氣焰已不似先前的囂張。就在我已經穩操勝券準備結束戰鬥的時候,蹲在地上的柱子忽然發出一聲嚎,跳起身來,狀如瘋魔般向我揮動右手,那手中握著一把明晃晃的水果刀!開始我有些措手不及,沒幾下胳膊上就被劃了個口子,在殷紅的鮮血刺激下,這幾個人更加瘋狂,再這樣下去後果不堪設想!這一瞬間,我狠下心,全然不理其他三個人,只盯住柱子,待他一刀刺過來之後,我讓過刀鋒,一手抓住他握刀的手,微一用力,他吃痛不過,五指鬆了開來,幾乎同時我背上、肩上、腿上同時已捱了幾記拳腳。我忍著痛,伸手搶過水果刀,同時上半身向下俯,右腿反踢,一招“蠍子折尾”腳底正踢在柱子臉上,柱子悶哼了一聲,連著倒退幾步,“撲通”一聲摔倒在地便沒了聲息。
我直起身子,目光冷峻的掃視著其餘的三人,手裡的水果刀遙指向其中一人。這三個人顯然被嚇住了,目光中都流露出怯意,望著我手裡的水果刀不由自主向後退去。這時,只聽老闆娘發出一聲尖叫:“殺人了!”
倒是老闆見過世面,走到柱子身邊探了探鼻息,臉色鐵青的說了一句:“死不了!他只是昏過去了。”
老闆娘忽然嚎啕大哭,邊哭邊咒罵著老闆和小靜,當然也稍帶上我。我把小靜從地上扶了起來,輕聲道:“你沒事吧?”小靜的機械的點著頭,目光始終注視著地面。
老闆娘哭也哭過來,罵也罵過了,打也打過了,剩下的就好辦了。她指著我和小靜惡狠狠的道:“滾!都給我滾!我再也不想見到你們!”
這句話倒是說出了我的心思,即便她不說,我也決不會再留在這裡。小靜顯然也是一般心思,她仍舊沒說一句話,只默默的向門口走去。我正要隨著離開,卻想起還有一件事未了,忙攔住小靜,沉聲道:“公司欠你多少工資?”我拿的是計件工資,每次幹完活現錢現結,小靜跟小徐的工資卻是月結的。
小靜愣了愣,顯然沒想到這種時候我還想著工資的事,她沉默了片刻才緩緩道:“大概*百。”
*百!這就是一個女人的價格!
我走到老闆面前,望著他的眼睛說:“小靜的工資。”
老闆娘伸手從手包裡掏出個錢包,抓出一把錢揚手摔在我臉上,惡聲惡氣地說:“給你!都給你!除了錢,你們還知道什麼!”
錢撞在臉上,痛卻在心裡。
我怒火中燒,向老闆娘望去,她嚇了一跳,身子往後一縮,叫道:“你別胡來!小心我報警!”
我鄙夷的一笑,沒有說什麼,彎腰把鈔票一張一張撿起來,一共是三千多一點。我揚了揚手裡的鈔票,對老闆說:“小靜的工資算八百,加上你主動辭退的補償,一共是一千六,剩下的是她的醫藥費。”老闆臉上的肥肉抽搐著,面如死灰。
我轉過身,走到小靜身邊,把錢放進她的手裡。小靜沒有推辭,她只是抬起頭感激的望著我,然後轉回頭看了一眼那個胖胖的男人,悽然一笑,和我一起離開了那家公司。
一直走出好遠,我們誰都沒有說話。
街上人來人往,川流不息,但熱鬧是他們,似乎和我們絕沒有一點兒相干。
“你是不是特瞧不起我?”終究還是小靜打破了沉默,她揚起頭,帶著一臉的自嘲。
這種情況下,我能說什麼呢?於是我長出了口氣,默然無語。
幸好小靜並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她說:“你胳膊上的傷要不要緊?前面不遠就是我住的地方,要不要,我,給你包紮一下?那個地方我從來沒有讓別人去過。”
我猶豫了一下,倒不是因為小靜擔心的那個原因,而是丟了這份工作之後,我不得不花時間再去找一份新工作。但我又怕小靜因為這事想不開,別再發生什麼意外,最終還是決定先送她回家再說。
小靜嘴裡的“不遠”其實並不算近,我們幾乎走了半個小時,一直快到圓明園東門的時候,小靜才指著一片低矮的平房說:“就在前面那個衚衕裡。”
小靜住的是個大雜院,說“大”是指它的整片宅子,精明的房東幾乎把所有的地方都蓋上了房子,留下來的院子不過只有二十平米左右,除了院角蓋了一間簡易廁所之外,院子裡還亂七八糟的堆了許多雜物,剩下的空間不足十平米。就在這十平米中間安了兩個水龍頭,旁邊只留下了兩條窄窄的過道。小靜租住的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