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了,在江湖上混的,最講究個光明磊落!這麼下三爛的招兒也想得出來,我都替你們臊得慌!滾!滾出去!”佟師爺的臉色慘白的沒有一絲血色,眨眼的功夫額頭上已經沁出豆大的汗粒,他一邊點著頭一邊連聲說是,平三爺話音一落,登時逃命似的出了房門。
平三爺的臉色依舊陰沉的能擰出水來,手裡的太極球也嘩啦嘩啦轉得比方才快了許多,他衝我道:“黃小弟,這事我不想過多解釋,日子久了你就知道我平三兒是什麼人了。不過,我說過的事還希望你好好考慮考慮,即便不入會,也可以來我的企業做事嘛!”說著他隨手撕了一張床頭櫃上的便籤紙,寫了個電話號碼交給我,叮囑道:“黃小弟你如果想好了,或者以後遇到什麼事,打這個電話就能找到我。”
我點了點頭,鄭重的把紙收好。平三爺抱拳道:“告辭!”
我暗地裡鬆了口氣,忙道:“您慢走!”
平三爺走到門口的時候忽然站住,轉過身來道:“我都被這個憋孫氣糊塗了,這個東西是我自己做的小玩意,給黃小弟留個念相吧,也算咱們相識一場!”平三爺送我的東西像個鑰匙鏈,一條麻繩繫了個拇指大小的金屬牌子,這牌子黑黝黝的沒什麼光澤,彷彿是鐵製的,卻又似乎比鐵重了一點,牌子中間刻著東西,看形狀是兩隻手,又好像一對翅膀,除了這個刻痕,其它的地方再沒什麼特別之處了。
如果平三爺送我的是金銀財寶,我是斷不會收的,但這東西是由他自己做的,那就另當別論了,就像平三爺說的,權當留個念相吧,為了體現對平三爺的重視,我把這東西掛在了脖子上。
平三爺他們前腳走,我後腳就離開賓館,我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一個公用電話亭,給方萍萍打了個電話,把她從被窩裡拎了起來,我讓她立即去我家看看我娘,看完之後趕緊給我打電話報個平安,方萍萍問我發生什麼事了,我撒了個慌,說昨天夜裡做了噩夢,現在心神不寧的,怕家裡出事。方萍萍笑我封建迷信,說夢是心頭想,一定是我太想娘了。雖然這麼說,她還是答應馬上動身。
撂下電話之後,我去了客戶單位,去了之後我就一直守在機房的電話旁邊,生怕錯過了什麼,這一等就是等了一個半小時,這段時間裡我如坐針氈,似乎每一秒都變得漫長的沒有盡頭。終於還是等到了,抓起電話的時候我第一句話就是埋怨方萍萍磨嘰,其實我心裡清楚的很,從方萍萍住的市裡到我住的鄉下,至少要坐一個小時長途汽車,我們家住在村東頭,村裡僅有一部公用電話,在村子的最西頭,從村東走到村西,正常的速度大概需要十分鐘,所以這一個半小時方萍萍沒有多少時間留給自己。
但這一刻我顧不了那麼多,我只記得我娘。
方萍萍沒有怪我,她只是平靜的告訴我,娘平安無事,讓我不要瞎想。
我鬆了口氣,突然意識到這是在客戶的單位,這次出差是來解決問題的。我跟方萍萍隨口敷衍了兩句,匆匆掛了電話,然後開始了新一天的工作。
經過了近一個月的艱苦奮鬥之後,新年的正月十五之前,終於解決了客戶的問題,在得到客戶和公司的認可之後,我踏上了北上的歸途,在經歷了一天一夜的顛簸之後,終於回到了北京。
三個月後,我和米琪順利轉正,然後就是瘋狂的出差,奔波於全國各地。廖廣志決不是個大方的老闆,卻是個合格的商人,他懂得等價交換的原則,經過半年多的努力與辛勞,我晉升為高階實施專員,工資也由原來的三千長到了四千五,除了吃穿用度,每月還能剩下三千六七,我寄給娘一千五,剩下的都存進了銀行。每當看著存摺上的數字增加,我都會興奮好一陣,依著這樣的速度,大概三四年的時間,我就能付個首付,有了房子,就能把娘接到北京來。
這個時候,我已經習慣了這種奔波勞碌的生活,在奔波勞碌中我感到十分充實,有時一份工作結束,另一份工作還沒有開始,中間會有一段空閒的日子,這種時候我就感到特別的難熬,於是我把日常工作中遇到的問題整理成文,透過郵件的形式發給部門內的同事,後來就有同事開玩笑說,老黃給我們開個班吧,於海也鼓勵我多給新員工傳授傳授經驗,於是空閒的時候我給實施部的同事做了幾次培訓,那陣子網上正流行黃夏流教授的段子,不知是誰開了頭叫我黃教授,不多久這個稱呼便傳開了。雖然培訓讓我打發掉了許多無聊的日子,但畢竟這種事只能在正常上班的時候進行,但這卻不足以消耗盡我那過剩的精力,於是我繼續發揚著下班後遊蕩的優良傳統,與先前不同的是,這時我擁有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