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學會,倒是演技精湛了許多。
縱然是薛之禮當面,也絲毫沒察覺出面前這個向來聽話乖巧的文人存著何等可怕的心思。
最磨練人演技的就是生死之境了,那些早早對薛之禮表露敵意的,都已經被砍下了腦袋,連帶他們的家人。
活下來的人,早已經習慣了戴上厚厚的面具。
一個親兵,抱著包裹過來,交給薛之禮。
薛之禮展開外面的布帛,開啟看了一會兒,不時地點點頭。
黃照目不斜視,坐在位子上,盯著校場上士卒們的演練,不去窺探不敢看的東西。
正是這樣謹慎的態度,才使得他活到現在,沒有觸犯薛之禮的禁忌。
要知道薛之禮這人,早年漂洋過海,當過真正的海盜,那是真的兇殘成性、喜怒無常。
若是真的觸怒了他,少不得一頓鞭子。
薛之禮抬起頭來,看著自家這位“軍師”一副規規矩矩的模樣,就滿意地點點頭。
“軍師,三日之內,我們就要開撥了。”
“這麼快?”
“那是自然,區區一處縣城,兵不過兩千,哪裡是本將軍五萬大軍的對手。”
薛之禮一揮手,大大的黑色披風在空中飄揚。
黃照心緒湧動,猜測著方才那親兵送上的東西。
“莫非是情報聽聞這薛之禮招攬了不少雞鳴狗盜之輩,慣常溜門撬鎖、竊取軍機,刺探種種情報。”
“不出意外,想來是打探到了北辰縣的虛實,這是胸有成竹了?”
“不好,要是此賊坐大,哪有我的脫身機會!我勢必要想方設法壞掉此事,不能令其如願。”
薛之禮檢閱了軍隊,便覺得倦了,起身離開。
黃照躬身迎送,周圍一群人紛紛起座,躬身迎送。
“恭送將軍出行”
他們異口同聲地喊著。
一排俏麗的侍女,拿著花瓣、清水,在前面開道。
清水潑灑,免除塵埃,花瓣鋪地,免除異味。
這薛之禮起事之後,很快就迷上了這樣的排場,耽於享樂。
但凡出行,必然要帶上依仗,擺足排場。
這般來軍營之中,也不忘帶著侍女,令有識之士暗暗咋舌。
“這薛賊真是無可救藥了,大業未成,便這般奢侈,喜好排場。”
“若是讓這樣的人坐了龍椅,還不知道要怎麼禍害這個天下呢!”
“怕又是一個桀紂之君”
這般作態,更是堅定了黃照的反心。
平靜的表面下,潛流暗自湧動。
被薛之禮打下的三縣之地,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