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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一個才認識兩日的人,便願意在人前寬衣解帶,本王,本王這一顆心實在是痛。”

言臨素一時岔氣,在他懷中猛咳了幾聲,朱永寧微笑著為他拍背順氣。

待言臨素緩過氣來,怒喚道:“朱永寧!”

朱永寧在言臨素耳邊曖昧地應了聲,“嗯?”

太近的距離,早已超出了至交好友的界限,何況言臨素與此人既非知交,更非好友。

萍水相逢,他可沒忘記他還截了這人一次道。

那聲音低沉醇厚,緩緩吐息讓言臨素耳際一麻,耳根不覺便紅了。

溫熱的手伸過來,“臨素的耳朵怎麼紅了,莫非這天氣開始轉暖了,不應該啊,這深秋已至連日暴雨,是該冷的。小心,莫非竟是著了寒?”

言臨素猛然推開那人,將原來解下的衣帶又繫上,“小王爺要與我玩笑到何時?”

甫離了懷抱,朱永寧方才覺得抱著他竟然有些捨不得放手,看著青年已整理好了衣服,幾分惋惜未入眼的春光,沒什麼誠意地答道:“言兄如此有趣,若不與你玩笑一二,在下會覺得了無生趣。”

言臨素倒為他氣得笑了,“小王爺莫非還要逼我拔劍?”

朱永寧一嘆道:“臨素好狠的心,你我相識以來,我可曾薄待過你?”

言臨素為他說得一愣,細想起來,卻如朱永寧所言,第一次他與這人見面打了一架,自他手中截了藏寶圖。

“我派小阮服侍你,可臨素倒好,對我拔劍相向。這一次……莫非你還要對我拔劍?”

言臨素無奈了,他覺得沉默不語只怕是對付這小王爺最好的方法,卻不知怎的,脫口而出卻是。“我不對你拔劍就是。”

透窗而入的天光下,朱永寧的眼底轉過一抹喜色,他朗笑道:“甚好,此番臨素不對我拔劍,說不定下回,便能請我喝酒。今日便暫且別過。”

看著這錦袍玉帶的男子步出門去,言臨素心中轉念一想,這人到底是來做什麼的?

門外日影已高,卻不見了眾人的蹤跡,連謝若之也不知走去了哪。

言臨素取了劍,往客棧門外走去,見掌櫃的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站在櫃後。笑著問了好,那掌櫃勉強擠了笑。

方才朱永寧動靜鬧得大,掌櫃悄悄躲著見二人入了房,對這一位主不敢隨意得罪,但這客棧生意本就冷清,小王爺這一鬧,便有很多客人結賬走了,連昨夜剛剛入住的那隊鏢局也匆忙離去,原本說了住三天,如今只住一天。

言臨素問道:“掌櫃的,可知那叫謝若之的書生去了哪,就是住在後院柴房的。”

掌櫃皮笑肉不笑地十分辛苦,“哦,他與縣令走了。”

莫非朱永寧竟然食言,仍抓了謝若之?見言臨素面色一冷,掌櫃忙道:“客官莫急,我聽縣令那語氣,對這謝書生可客氣得很。”左右看看,壓低聲音道:“那縣令我知道,對他娘都沒這麼客氣過。只對他家那河東獅,這麼低聲下氣的。”

言臨素聞言,稍放了些心,便與掌櫃道了別,往外走去。

江州的街頭不大,他抬頭見臨江樓三個字,便往樓內走去。

臨江樓臨江別有幽靜,言臨素聽著耳畔弦管絲竹,舉杯而飲,也很是逍遙。

“聽說了麼,最近刑部又出了大案子,昨日刑部的人都來我們江州府了,說是嫌犯的蹤跡在江州出現。”

“怎麼說?”

“下月便是天家的壽辰,而江南進貢的鐵器米糧還未進京城,在運河上便為人給劫了,那押運的大內高手只是睡了一覺一般,那鐵器彷彿見了鬼,就都不見了。”

“大江之上寬闊鐵器如何會不見,莫非是沉了江底?”

“主持天家壽辰的君陽侯親到,幾乎用鐵篩將江底篩了個遍,連半粒米都沒有撈到。”

“米?鐵篩如何撈得起,你這牛皮吹破了吧。”

“他怎能知道得如此清楚,吹吧。”

“我。。。我,你們哪裡知道這君陽侯平日裡就好聽戲,前些日子瞧上了梨園裡一位唱刀馬旦,叫什麼舒青袖的,成日有事沒事就去那轉,我有個親戚在梨園裡做事,一來二去便熟了,我是聽他說的。”

“梨園裡的刀馬旦有何好看的,上回我去京中那唱青衣花旦的才叫長得水靈,一問原來全是帶把的。”

“聽說這君陽侯偏愛了這刀馬旦舞劍,旁的都不看不上。這刀馬旦也是好端端的男子哪裡肯從他……”

“要說美貌,還不如咱們這裡來的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