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媚道:“對對,爺快給我們講講。”
朱永寧一嘆道:“初次見他時,他對我拔劍相向。”
小阮道:“我見過這位公子是個冷情的,爺可真不容易。”
朱永寧幽幽道:“昨夜他從你那出來,對我還是拔了劍。今天早晨見他時,他對我雖然沒拔劍,但沒什麼好臉色。”
劉縣令道:“此人如此不識抬舉,王爺何不來個……”他手中一比劃,“來個霸王硬上弓。”
朱永寧為他豪邁的動作逗樂了,道:“他是軒轅山的傳人,論武力,我可打不過他。”
小媚也犯起了愁,“這可如何是好。”
朱永寧一笑道:“小丫頭犯什麼愁?爺本事可大著呢,今日我中午見他,他已經說要請我喝酒了。”
雖然沒能喝上。
“喝酒?”小媚臉上現了憂色,“爺你和這位公子認識多久了?”
朱永寧道:“算來有三日了。”
小媚心想,若是三日連酒都還沒能喝上,王爺如今和這人算是一點長進都沒有,論武力,王爺又打不過這人,那要何時才能讓那人動了心甘心將佩劍奉上,完成主人的任務,七日期限如今僅剩六日都不到了。
劉縣令在想,喝酒?莫非這小王爺是真個不能的,只能這麼玩些文人的花活,還是他真個是個彎的?
等等,以這小王爺的容貌,若他喜歡的是男人,而他本人又是個不能人道的,莫非他才是那個被……劉縣令一念及此,掌心已經凝了冷汗,他以平日斷案子都沒有的縝密抽絲剝繭,心中覺得答案已經呼之欲出,但這念頭讓他躊躇。
小阮也輕輕顰了眉,預言又止,手在袖中攢緊。
朱永寧彷彿根本不知道在座的人各懷心思,砌牌摸牌,耳聽敲了三鼓,見小阮和小媚都已經是強撐了星目。
小媚已經連續點了三次炮,急得眼睛如兔子一般都紅了。
朱永寧將牌一扣,道:“好了,先歇息吧。”
小阮笑道:“爺總算肯放了我們。”
劉縣令也鬆了口氣,站起來都有些頭暈,這年紀大了,夜戰真吃不消。
朱永寧對小阮和小媚笑道:“都休息吧,今夜也不必你們伺候了。待過幾日爺有了空,再喚你們一起。”
朱永寧故意將一起兩字拉長,箇中意外不必多言。
想起這小王爺的龍精虎猛,二女飛紅了臉。這二女承歡,小阮可放不開,每回都是朱永寧與小媚歡好完,再來撩撥她。當下給了他一個白眼,小阮與小媚一同走出門去。
朱永寧丟下牌往屋內走去,自有劉縣令派的下人為他鋪好的床,再退了出去。
朱永寧解了外衣,躺在了床上,許是方才打牌有些錯過困頭,合上眼竟有些睡不著。想起今日在那酒樓中,言臨素收劍之際那繃緊的背肌和那伸展開的蝴蝶骨……再想起客棧之中,柴門緊閉,玉帶輕分,他與言臨素二人獨處,將手攬在男子的腰上,淡色的唇近在咫尺。
也不知道嚐起來是個什麼滋味。
朱永寧此生風流,此刻閉了眼竟都是言臨素為他所糾纏時眼中無可奈何的神情。
他原來糾纏言臨素,開始時是因為他是軒轅山的大弟子。而後來是為了他手中的那把素影劍。此刻,夜深人靜,朱永寧心下所想竟都是言臨素白日的容貌,竟無一刻想起他的那把劍。
正在翻來覆去之間,突然聽到窗上敲了幾下,有人低聲問,“爺睡了麼?”
朱永寧聽出正是小阮的聲音,不知這女子為何去了又回,應道:“不曾,小阮何事?”
小阮在窗外道:“爺且開開窗。”
朱永寧下了床,支起窗,見那女子披了一件柳色的斗篷站在窗外,隔窗遞了一個玉瓶進來,“爺,這是逍遙散,我思來想去,那言公子冷情得很,自制力又強於旁人。若你有機會與言公子飲酒,將此物下到酒中,待到他情動之後,或許會對爺假以顏色。冷情的人一旦用了情,卻比多情的人還要深幾分,爺若先得了手,也許那任務便不難完成了。”
朱永寧一笑,原來這女子竟是為他送春藥來的。
小阮想想又道:“言公子的武功雖高,但於床笫之間卻是稚嫩,爺想來制住他並不難。不過……也得擔心莫讓他反制了去。”
朱永寧笑道:“小阮放心,爺在床笫之間的本事,旁人不知,你還不曉得?外面更深露重,你可要進來。”
小阮笑笑躲了他的手,徑直離去。
小阮這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