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幸子想扳開他的手,可是怎麼也板不動,只好由著他。
“你在哪兒聽說的?”道夫貼在她耳邊輕輕地說。
“你別管,怎麼,擔心了?”
幸子在他懷裡笑了。道夫默然無語。
道夫想,難道是岡野正一?可是從幸子說話的樣子來看,好像是她自己去的,
草標也好像是到電嶽實地察看的。
惟有幸子自己知道,這一點使道夫有機可乘。
“你什麼時候去的?”他溫柔地問。
“什麼時候都行,這與你沒有關係。”
道夫突然吻幸子的脖頸,於是飽嘗了肥皂沫的苦味。
“你這樣也沒用。”幸子毫無反應地漠然說道。
道夫心中上火了。他想緊緊地勒住這塊肉體——這個瘦女人的身子,把她的骨
頭箭碎。他禁不住一咬牙。
“啊?”
幸子回過頭。那一聲叫,道夫嘴和手都鬆開了。
幸子連忙溜走,鑽到浴缸裡。
“我見到了青梅警察署的偵查股長,同他談過。”她在浴缸裡望著道夫說。
“他說,解剖波多野雅子的屍體後,發現胃裡有炒麵,還有一顆櫻桃核。據和
米稈老闆娘說,那對男女乘車來吃炒麵,還吃了帶櫻桃的雪糕。”
道夫的臉扭歪了。那表情像憤怒,像悲傷,不可名狀。
他盯著幸子,突然身子躍入浴缸。狹小的浴缸中拋起了波濤,熱水溢到瓷磚上,
賽踢越的肥皂盒忽忽悠悠地漂在洗澡水上。
浴缸中的波浪未能平靜。道夫騎在幸子的兩膝上,抓住坐在水中的幸子的肩膀,
瘋狂地搖晃,嘴貼在她臉上。
身體的重量已不在水中,他的屁股坐在她的膝上,浮在水面上,這給她以快感。
男人的發瘋也並沒用多大力氣。
“別擔心。”幸子用手指擦去濺到耳朵裡的水說道。聲音是溫柔的。她望著那
張近在眼前的臉孔,瘦骨嶙峋的手悠然地摟住他的脖頸。
“知道這事的只有我自己,中國菜館的事也沒告訴警察,餐館老闆娘不知道那
位胖胖的女顧客就是在御嶽樹林裡吊死的那個女人。不過,同貨車司機爭吵時她出
來勸解過,那位男客的容貌她還記得。”
道夫無言以對,只是臉貼在幸子的面頰上。定神一看,水已平靜下來。他哭了。
“真可憐?”幸子用水淋淋的手撫摸著他的頭,“你也費了不少心,不過沒關
系,有我保護你。”
她親見地往男人的肩膀上撩水。
“你好容易幹到今天這樣,現在失去這一切太可惜了,今後安下心來,朝著最
高目標努力攀登。……我幫助你。我也不工作了,專心守在你身旁。你需要我這樣
的女人呀,經營方面全部由我來料理,你只管提高技藝。藝術家就該這樣,有名的
畫家都是讓太太當經理。……嗯,同我結婚吧!”
幸子溫柔地撫弄著道夫的頭,將系在他脖子上的“繩索”拴緊了。
第二十三節 訂婚
新年到了。1月5號是星期天,官廳也是6號開始上班。許多人說4號是“年初辦
公日”,但因為是星期六,人到不齊。附近經濟部門的官廳門庭若市,有很多工商
業者前來拜年,而檢察廳的門前卻冷冷清清。
桑山6日9時左右來到官廳。他給這一天才來上班的檢察長和副檢察長拜了年,
上午什麼也沒幹,時間就過去了,本來也沒什麼像樣的工作。新年的氣氛將持續到
8號。
快到中午時,櫻田檢察官從樓下地方檢察廳來到樓上。
“新年好,今年也請多關照。”櫻田恭恭敬敬地低頭致意。
“新年好,請多關照。…假日到哪兒去了嗎?”
“過年一直呆在家裡,我覺得到外面電車和旅館人太多,懶得出去。您呢?”
“嗯,我也是。”
櫻田將手裡拿著的週刊雜誌送給桑山。
“檢察官,請看,住山道天要結婚了。”
“結婚!”
“是啊,我上班時在車站書亭裡買了一本,在電車裡翻了翻,看到了這篇報道。”
櫻田看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