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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胡思亂想!瞅瞅王子這張小臉,也該好好活下去呀……

宮城,一間密室。

火油光炬燒得通明,牆壁上映出紂王巨大的陰影,如同惡煞。

費仲、惡來、惡衝守衛兩旁,氣氛顯得陰森恐怖。商容、比干跽坐一旁,神情沉重而無奈。

侍者狗一樣蜷縮在地上,頭貼著地面,不敢仰視:“回稟大王,奴才講的全是實話……”

紂王黑鐵著面孔,鷹目如刀:“把那個小賤人拖上來!”

侍女被推倒在地,嚇成一隻斷喉的雞仔,周身抽風似的顫抖一氣。

紂王喝道:“你都聽到她說些什麼?”

侍女怯不成聲:“奴婢……什麼也沒聽到……”

紂王又問:“你都看到什麼?”

侍女丟魂失魄:“奴婢……什麼也沒看到……”

“果然是個廢物!那就挖了她的眼睛,割了她的舌頭!”

紂王輕輕噓口氣,好似捏死一隻螞蟻。

甲士把侍女拖了下去,旋即傳來一陣慘叫。

紂王瞄了一眼商容、比干,冷冷說:“你們二位都聽見了吧?餘把那木措封為寵妃,愛如心肝寶貝。她卻念念不忘姬昌,對餘恨得咬牙切齒!你們說,餘如何去講仁德?又如何去施仁道?又如何去恩澤天下?依你們所言,臥榻之側養只豺狼,餘也只有乖乖受死!”

商容靜默一刻,說:“那木措本是姬昌的妃子,一日夫妻百日恩,心存幾分懷舊之情,也屬常理!”

紂王大怒:“餘是不是君王?她該不該忠君?餘養的是奴才,不養豺狼!”

商容寬厚地勸說:“長好創傷,需要時日。欲求芳心,多施懷柔。恩德可以感化人心哪!何況,那妃已為大王生下小王子……”

紂王猙獰地冷笑起來:“你們既是朝廷重臣,又是長輩,就能眼睜睜讓餘戴著綠帽子,替姬昌把兒子養大,來奪大商江山嗎?”

商容固執地勸慰:“大王不可輕信奴才妄言!無論如何,那木措現在是大王的寵妃,傳揚出去,大商的威嚴何在?大王的尊嚴何在?”

紂王鷹目怒張,惡氣難消:“照太師所言,任憑姬昌偷樑換柱,瞞天過海,讓一個野種將來奪取王位,奪取大商江山,豈不是引狼入室,養虎為患,國之大恥,祖宗之大辱嗎?”

商容沉思良久,說:“即便如此,姬昌何罪之有?那木措是大王召進宮的,嬰兒更無過錯。依臣之見,大王應以平常心處之,封鎖訊息,萬勿外傳,一旦確認,放那妃母子重返西岐,不僅和周侯盡釋前怨,還會使周塬上下崇仰大王的懷柔之心!”

費仲明知紂王想借機設套,制伏姬昌,但不敢多說,因為那木措是他舉薦的美女,生怕牽累己身。此刻插話說:“還是大王英明,及時看穿美人隱藏的禍心!其實那妃不過柔弱羔羊,受姬昌驅使而已!不如誘迫那妃反咬一口,正好藉此除掉姬昌……”

比干聽費仲在煽風點火,趕忙打斷他,說道:“大王,太師所言,情通理順,此事萬萬張揚不得,更不可借題發揮,逼西岐反目,惹諸侯寒心。如果大王認定小王子與姬昌有染,不如等待時機送還那妃母子乃為上策!這樣,既不失大王體面,又顯得大王懷柔仁德,姬昌也會感恩戴德,涕淚交加!”

紂王冷冷一聳鼻息,笑道:“二位都是朝廷股肱重臣,怎麼還把本王當做孩子一般教化呢?那姬昌貌似忠厚,深藏虎狼之心,藉助女人也要暗設殺機!莫不是仁德二字矇住了你們的眼睛,動聽的謊言迷惑了你們的睿智吧?餘如果忍受這種奇恥大辱,將會人頭落地,宗廟傾塌!餘若放還那妃母子,就等同送人笑柄,留下報仇的禍根!餘偏要殺雞給猴看,讓天下人明白,誰敢捉弄本王,誰就將腦袋搬家,屍橫荒野!”

他的話如炸雷擊頂,震懾了面前所有的人。

“費大夫,傳諭下去,餘要為小王子舉辦百日慶典,各諸侯方國均要進京朝賀!”

謙卦姬昌治岐圖興邦 紂王朝堂設陷阱

晨曦微露,霧靄重重。

梁峁溝壑,時隱時現。

周塬上牛鈴叮噹,人影簇簇,一片繁忙的春耕景象。

一副犁鏵翻起金黃色的泥土,一雙赤腳踩著泥溝,一雙手有力地扶著犁杖,一張堅毅的面孔淌著汗水——周侯姬昌吆著黃牛在塬上耕田。滿頭霜染的蒼髮映著霞光,周身布衣已被汗水溼透大半。

散宜生挑著茶飯送到田頭,攔住耕牛,把飯缽呈到面前,關切地說:“侯爺,你率領百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