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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可愛;淌著淚水的模樣宛如雨打梨花,別有一番風韻。

他雙目發直,竟然發呆。

他嘴巴翕動,饞涎欲滴。

他沒有想到,黃土塬上竟然生出如此美妙的一位嬌態媚骨!

他也沒有想到,西周簡陋的土堡裡竟然藏掖著一個絕世尤物!

他對姬昌充滿妒忌,如果不是意外發現,今生難有這般豔遇。

他對這個發現深感慶幸,並不是貪戀飛來豔福,而是驚喜得到一件稀世瑰寶。

就在這短短一瞬間,他的腦門裡又轉出一個詭計來。把姬昌押到都城,自然是大功一件,幫助商王除掉心腹大患,少不了會得到封賞;如果把那木措弄到京城,獻給商王,那可比奪下十座城堡的功勞還大!

他是奴才,最懂得主子的心思。

他是奴才,最懂得討好主子的伎倆。

他是奴才,最懂得只有得到主子的歡心,腰桿才能挺直,說話才有分量。

費仲想著自己即將建立驚世奇功,還有隨之而來的飛黃騰達,不僅有點魂靈出竅,周身都在熱血沸騰。他突然厚著臉皮對姬昌笑了笑,討好地說:

“周侯,你豔福不淺呀!難得夫人大義大勇,對你如此體貼。在下就法外開恩,不惜冒犯朝廷,答應夫人陪你前往都城見駕了!”

姬昌從費仲的眼神裡看出暗藏的殺機,冷冷說道:“朝廷大事豈能讓女人參與?生死場上豈能讓女人賠罪?大丈夫領罪,甘願受死,與女人何干?”

說完,昂然闊步,走出軍帳。

費仲討了個沒趣,又對那木措貪婪地看了一眼,朝散宜生揮揮手,揚長而去。

那木措撲地跪倒,朝姬昌叩頭,淚灑黃土,長跪不起……

散宜生打點好行裝,匆忙趕上來,對那木措深深行禮,悽婉地說:“虎落平川,雄風難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周侯有我,不會有事。夫人多多保重!”

兵車轔轔,戰馬蕭蕭。

刀槍林林,旌旗獵獵。

囚車押走了周侯,如同挖空了周塬的靈魂。

周塬上所有活著的人,都趕來為周侯送行,人們跪倒土路兩旁,哭聲震天……

狂風捲起黃塵,颳起衰草,把周塬攪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

周塬再一次陷入無邊的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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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王帝辛率領大軍回師都城,稱得上凱旋。浩浩蕩蕩的大軍戰車轔轔,矛戈森森,旌旗獵獵,宛如一條滾動的長龍,在茫茫原野上揚起沖天黃塵,迤邐排出數十里長。

先鋒司馬惡來率領三千虎賁在前邊導引,沿途開道。鐵血驍勇轉眼成了王家衛隊,甲冑鏗鏘,戰袍熠熠,白旗白旄,白馬白車,白雲一般浮蕩出王朝的富貴和顯赫,耀武揚威的氣勢比出徵前狂妄了許多。在距都城三十里的地方,就傳令當地部落頭人、方伯、閭長驅趕著百姓和奴隸,用黃土鋪路,撒上松枝、竹葉、野花瓣,擺上水桌和果品,跪迎商王,犒勞三軍將士。

帝辛有意放慢了行軍的速度。他是得勝凱旋;押解著幾萬名戰俘,數萬頭牛羊,還有無數財寶,讓這些戰利品沿途展示給自己的子民看看,足以耀花他們的眼珠。也讓他們看看,這就是商王的威儀,具有徵服天下偃服四海的皇皇威儀!另有一層明顯的炫耀和警喻,從今以後主宰大商王朝的天子是商王帝辛了,順我者昌,逆我者亡!誰敢生出謀逆之心,做出挑釁朝廷的事情來,商王帝辛就讓誰亡國滅種!

所以,商王大軍所經之處,沿途方國的國主、君侯們少不了開城恭迎,扶老攜幼跪於道旁,山呼萬歲的朝賀地動山搖,納貢勤王的財禮車載馬馱。

帝辛好生得意,擺了一路君王的譜,享受了一路君王的威嚴,摟著姜美人坐在武士護衛森嚴的戰車上享用了一路的風流情韻。

他似乎第一次有了感覺,當君王的滋味很好。

距都城還有五里路,他的中軍大隊停了下來。

原來,朝中大臣們在道口上搭起一座高大的綵樓,綴滿松柏和鮮花,掛滿綵綢和流蘇,好生氣派,又好生喜慶!還有一支龐大的樂隊敲敲打打,演奏著樂曲,好生悠揚,又好生動聽!

旌旗列兩旁,斧鉞開出道路,戰車駛於綵樓之下。朝中大臣們山呼萬歲,齊刷刷跪倒一大片,向他行著君臣朝拜大禮。

太師商容居中領拜,語聲洪亮地奏道:“大王率兵親征,討伐叛逆,勞苦功高!今日王師凱旋,老臣率領朝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