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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件,從半夜十二點十五分陸續送來斷手斷腳、血流滿面的兄弟,簡直擠爆了急診室,也忙翻了一票白衣天使。

有些傷者身上的傷口連止血縫合的醫生都忍不住臉色發白,眾位護士更是個個花容失色,最後還是秉持著南丁格爾的精神強忍著暈眩感投入救護工作。

受傷的兄弟裡有的哭爹喊娘,有的勉強咬唇滿頭大汗,有的明明都快痛死嚇死了還拚命耍酷,結果在護士拿出縫針時,險些昏過去。

“奇怪,火併的時候刀槍棍棒都不怕了,為什麼看到小小的針筒反而哭天搶地?”女醫師秦若林邊縫合傷者的傷口,邊發出嘆語。

“那時候他們可能是義和團有神功護體吧。”櫻果一本正經地遞過銀色小剪刀給她,“現在是退功了。”

若林笑到差點把傷口縫得歪歪扭扭,那名兄弟又氣又急又害怕。

“喂,你們給我小心點!”他嚇出一頭汗。

“啊,我好怕。”櫻果笑咪咪的說,“不過我有沒有跟你說過,等一下是我幫你打點滴嗎?”

那名兄弟愣了愣,“那又怎樣?”

“你應該知道我只是一個剛從護專出來的年輕不懂事又沒經驗的護士,只要一被驚嚇到,就有可能拿錯藥、打錯針……”

那名兄弟臉色發白,囂張的氣焰立刻驚逃無蹤,乖乖地閉上嘴巴任憑翻弄。

若林佩服得不得了,偷偷道:“我真笨,忘記還可以這樣耶!”

她咧嘴一笑,“這是我們的特權。”

若林笑瞥她一眼,“哈哈,千萬不要講出去,否則別人還以為我們醫生、護士專門在幹這種事。”

櫻果點點頭,“我明白,唬弄太多次就不靈了。”

解決好一個,若林和櫻果轉移陣地到另外一名渾身刺虎刺豹的魁梧老大面前。

老大剃了個三分頭,怒目瞪視著任何拿著針線或麻醉藥筒試圖靠近他的人,一時間根本沒人敢湊上前去,深怕自己會成為下一個受害者。

若林和櫻果相視一眼,不禁苦笑。

這個Case一定是專程留給她們倆的。

“你們誰都不準碰我!誰敢拿針筒靠近我我就砍誰!”老大咆哮道。

“怎麼樣?要下要讓他流血至死?”櫻果曾經當選本年度院內最有愛心與耐心的模範護士,但現在的她笑起來有點邪惡猙獰。“還是讓他效法關公‘刮骨療傷’的精神,不打麻藥直接來?我個人是覺得後者比較有挑戰性。”

若林忍住笑,佯裝正經的說:“不行,我怕傷患亂動,到時候縫得不漂亮有凝我個人的聲譽和英名。”

“可是你要是縫得太整齊漂亮的話,我怕這位老大會覺得跟他的風格不合耶!”她瞥了眼他身上張牙舞爪的刺青,有點擔心。

“那倒也是,有時我們也必須考慮到病人的形象問題。”

全醫院上下都知道,若林和櫻果兩人搭檔幾乎是所向披靡無堅不摧的,她們倆幽默的搞笑對話本領和她們的醫術一樣好,頭腦之冷靜和勇敢更是令人由衷欽敬佩服。

雖然嫉妒的人會說她們沒神經,但是大家一致公認,有什麼棘手的事交給她們倆就對了。

儘管急診室忙翻天,幾個站得略近的護士還是忍不住噗地笑了出來,但馬上又緊緊閉上嘴巴,免得被越來越火大的老大發覺。

“媽的,你們兩個不想活了是不是?”老大怒聲大吼,“當我死了是不是?竟敢當著我的面不知死活的批評我,待會老子call來幾個小弟痛打你們一頓……”

“我決定了,還是讓他流血至死好了。”若林面不改色的說。

“好呀,免得他call小弟來打我們。”

那位老大可能打從出孃胎到現在還沒有看過這麼搞不清楚狀況的醫生和護士,他心頭火起,也顧不得血流如注的大腿,抓過手機就按下號碼——

“喂?堂主嗎?我是阿標啊……”

“怎麼辦?他真的在‘落人’了。”若林眨了眨眼,有一絲擔心。

櫻果吐吐舌,“這位先生火氣還真大,不知道我們現在道歉有沒有用啊?”

“嗯,我也很想趕緊大事化小,小事化無……”若林嘆了一口氣。“我不是很喜歡麻煩到我爸轄區內的警察。”

“秦伯伯的手下不會介意的啦,畢竟能夠解救美麗的分局長千金是他們夢寐以求的好機會。”櫻果安慰她。

若林無奈地搖搖頭,眼角餘光瞥見幾名正在包紮傷口或吊點滴的受傷員警,小臉驀地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