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請他分析一下,看看那三個人到底是誰?”
他微微一頓,遂目注五柳先生道:“依前輩看,三十年前的武林天下,能夠敵得過煉魂先生的人,能有幾人?”
“這個,”五柳先生低頭尋思了一下,微微搖頭道:“當然有,只怕不多……你要我一時舉出他們名字,還真是不容易。”
一旁的青冠客鄧雙溪,冷笑道:“老前輩仁恕居心,平素鮮問外事,自是不知道。
其實,如果據家師鍾四先生說來,這個天底下似乎藏有不少罕為外人所知的奇人異士。”
他嘿嘿冷笑了幾聲,接下去道:“這些人平素與人無爭,武功自成一家,無不功力精湛,其中很有一些至今仍不為人所知的奇特怪人。”
五柳先生自悉他先時對向陽君出手暗算之後,不禁對他印象大惡。
這時冷冷一笑,側目看著他道:“這麼說來,老夫倒要向你這位青城嫡傳弟子請教了!”
鄧雙溪臉上一紅,訥訥道:“不敢,後輩也只是聽家師閒話中提起,一時好奇,記在心裡,至於究竟有沒有其人,我也不知。”
無為庵主道:“青城鍾四先生,素稱交遊廣闊,莫非令師也聽說過這件事麼?”
“正是,”鄧雙溪一笑,道,“家師不但聽說過煉魂先生負傷之事,而且也同夏大俠所見略同。認為當今天下,只有三個人嫌疑最大。”
夏平江道:“這麼說來,在下倒要請教了。”
鄧雙溪一笑道:“據後輩所知,這三個人,一個是四明山的一陽神君,一個是東海的青蟒客雷蛟,至於最後一人……卻是一個姓尤的……”
“賢弟可知道姓尤的叫什麼大名?”
“這個……”鄧雙溪搖頭道:“據家師說,這個人行蹤極其詭異,只知他姓尤,似乎常在川康一帶現身,喜歡穿著一襲火紅色袍子……偶而為人醫治怪病,無不妙手回春,卻又不收病家一文銀錢。據說,這個姓尤的功力足可蓋世,遠遠超過那兩個人。”
“哦,”五柳先生舒展了一下長眉,呵呵笑道,“這麼一說,老朽實在是見聞孤陋了,至於鄧世兄你所說另外兩位高人,老朽倒曾有過見面之緣,他二人功力確實很高,似乎與那位‘煉魂先生’不相上下……”
說到這裡,他偏過頭看著終南劍客夏平江,道:“夏大俠以為如何?”
夏平江點點頭道:“一陽神君與青蟒客雷蛟二位前輩果然是功力至高,足可與那位煉魂先生一較短長,但是以我猜測,他們似還不至於向煉魂先生出手。倒是那個姓尤的……”
“阿彌陀佛,”無為庵主道:“夏施主與鄧少俠這麼一提,倒使得貧尼記起來了。”
夏平江道:“大師記起了什麼?”
無為庵主微微皺了一下眉頭,道:“這個姓尤的……貧尼也曾聽人說起過,此人好像精於一種奇異的功力,能夠吸收太陽熱力,聚於雙掌,百步內外取人性命有如探囊取物。”
“荒唐!”五柳先生搖頭道:“哪有此事?”
夏平江冷冷一笑:“庵主所說不錯,這人的確是具有這種功力,據說煉魂先生曾與此人結仇,那雙胳膊就是壞在這個人手裡的。”
五柳先生吃了一驚:“這人叫什麼名字?”
夏平江搖搖頭:“他真實的名字,沒有人知道,不過一般土著農夫,因常見他跨騎山羊出沒荒野,又因他喜著紅衣,是以都叫他是‘紅羊老人’,此人功力之特別處,就在於他善於借用太陽功力,配之煉魂先生的冰魄玄功,稱得上當世二絕。其怪異出人想象,令人匪夷所思。”
五柳先生遲疑了一下,輕嘆道:“這麼看來,老朽的確是老了,武林中發生了這等大事,竟是不知,真是不中用了!”
夏平江道:“那也不是,事實上這麼多年以來,前輩你一直在為著病體而抗拒,自然無暇再顧及其他了。”
五柳先生苦笑著點頭道:“這話倒也不假,看來我該退隱江湖了。”
無為庵主仍然心念著先前話題,繼續說道:“這個紅羊老人,現在到底在哪裡?”
“這可就是一個謎了。”夏平江搖頭道,“只怕沒有一個人能夠回答得出來。”
“啊,這就是了!”五柳先生似乎忽然間想起了一件可怕的事,“煉魂先生其人度量狹窄,銖錙必較,況且這等血海深仇?這位畢姑娘,既是他惟一嫡傳弟子,自然是負有為師復仇之重任,莫非她……”
終南劍客夏平江點點頭道:“前輩這麼一猜,可就對了,畢無霜的出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