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鳳天策抬手,揉了揉她的額頭,親暱說道:“別想太多了,還是儘快將身上的傷養好,我可不想一直照顧你這個病人。”
“誰讓你照顧了,連傷口都不會包紮,我能指望得上你嗎?”迦藍嘀咕了聲,突然想起,如果是他給她包紮的傷口,那他豈不是將自己看了個精光?雙手下意識地揪緊了自己的衣領,她拿看色狼的眼神看向了鳳天策,雖說上一次在城主府她有過一次同樣的經歷,但是那一次是城主夫人幫她換的衣裳,他並沒有真正動手,然而這一次卻是真真切切的,他沒有假手於人。
迦藍的臉色越來越漲紅了。
“不會包紮,可以慢慢學嘛,我不介意在你身上多練習幾次。”
他當然可以不介意,因為每包紮一次,他就可以大飽眼福一回,吃虧吃大發的人,是她好不好?
迦藍凌亂了。
算了,反正在他面前,清白什麼的根本值不了幾個錢,她已經習慣了。
慢慢放下了手,迦藍隨手拿起一顆果子,剛咬了一口,突然間腦海裡閃過一個畫面,她猛然一頓,拿更為用力的眼神瞪向了鳳天策。
她記得在她昏迷之前,她看到了小孔雀天天,天天的口中喊著的主人,不正是眼前之人?那麼是不是說,他就是自己那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師父呢?
“又怎麼啦?小藍藍,有話就直說,別用這種眼神直勾勾地看著我。你的眼神這麼熱情大膽,人家會招架不住,受誘惑的。”
迦藍緊緊地盯視著他,無視他發騷的表情,試探問道:“天天呢?”
“天天?”鳳天策想了想,說道,“噢,它去採摘果子去了。”
迦藍一頭的黑線,難怪他方才說話遲疑了,原來那些果子根本就不是他採的,虧他還好意思承認?
“它是你的獸寵?”迦藍步步追問。
“這個嘛……可以這麼說。”鳳天策笑得雲淡風輕,卻讓迦藍氣得牙癢癢。
“那也就是說,你是天天的主人,也就是我的師父?”迦藍深深地深深地呼吸著,深怕自己一個沒提上氣來,昏厥在了當場。
鳳天策魅人地一笑,笑而不語。迦藍卻激動了,一把扯住他的手臂,使勁搖晃:“怎麼會是你?你怎麼會是我師父?你這個人又無賴又無恥,還沒人品沒道德,一點都不符合我心目中高大偉岸、擁有仙姿玉容的師父的形象。是你讓我的美夢破碎了,你要賠償我!”
打擊太大了!
她的美夢徹底破碎了。
她心目中偉大高尚的師父,如映象碎裂了般,在她眼前支離破碎。取而代之的,卻是眼前正笑得壞壞、風騷無比的這隻……
“哈哈哈,原來我在小藍藍的心目中是如此完美的一個形象,為師能夠聽到你如此高的評價深感欣慰。”鳳天策直接斷章取義,聽到的只有那高大偉岸、擁有仙姿玉容等幾個形容詞,至於別的,他直接忽略不計了。
迦藍對上他那一副得意享受的臉孔,氣歪了鼻子,倘若一早知道鳳天策是她的師父,她說什麼也不肯拜師的。
一來,他們二人的年齡相差不遠,怎麼都不可能當師徒嘛;
二來,這人一點為人師表的自覺都沒有,整日裡不是調戲她,就是欺負她,這是一個師父對待徒弟的態度嗎?太可氣了!
歸根到底,最氣人的還是師祖,當日若非他提出讓她拜師,她也不會認下這麼一個無良的師父。
當時她觀察師祖的年紀,大概在六七十歲左右,那麼他的徒弟怎麼著也該在四五十歲左右了吧?誰知道他的徒弟這麼年輕,才是一個二十五六歲的年輕男子。
上當了,她大大上當了!
“可惡的老頭子,我哪裡得罪他了,這樣坑害我?”
鳳天策輕輕笑道:“正所謂有其徒必有其師,這都是很正常的事,你慢慢就習慣了。”
他故意將話反著說,將“有其師必有其徒”硬生生掰成了“有其徒必有其師”,那豈非是在說他這個師父會如此無良,都是受她這個徒弟影響,而師祖的無良則是受他的影響,如此連鎖反應,歸根到底還是迦藍的問題。
深吸了一口氣,迦藍無力地癱倒在了床上,什麼邏輯?她感覺自己從此以後都會生活在水深火熱的黑暗日子裡,再不復見到光明瞭。
“我要叛出師門,你將我逐出師門吧!”她頹喪地嚷了起來,讓她喊鳳天策為師父,簡直就是一種折磨,打死她都喊不出師父二字。
“按照本門的規矩,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