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著她,眼睛早已迷離。兩行淚水從她的臉頰潸然劃落:“為什麼,為什麼會是這樣?孩子是無辜的,你們為什麼要對他這麼殘忍!難道你們都是鐵石心腸,沒有一點感情麼?”
她抱著襁褓,樣子孤落,說到後面幾乎是用吼聲出來的。
朱雀似乎被她淒厲的苦斥嚇到,半晌才黯色無奈的說道:“誰也不願意如此,孩子畢竟是尊主的骨肉。可是你白靈兒能有更好的解決辦法嗎?”
“讓我帶孩子離開……”白靈兒面帶乞求。
“離開,說的好輕鬆,龍脈一斷,靈境盡失,大家的努力就會付諸東流,尊主所做的一切就將失敗。神天的命運系在孩子身上,他走了,神天崩潰,誅仙靈境不復存在……”
朱雀說時,眼神遊離,似有堅決,又似有同情。
“白靈兒,站在大局的立場想想,應當何去何從?”
“可是我們還有時間,為什麼一定要現在就拿他血祭,讓他在世上多活一段時間不行嗎?”白靈兒自然知道這孩子的意義,可她仍試著想挽回點什麼。
朱雀搖搖頭:“要想保住龍脈,血祭就必須儘快!”
“白靈兒,你不是最知顧全大局麼,怎麼真正到了該顧全大局的時候卻又如此糊塗。龍脈一斷,後果不堪設想。”魔君六道的聲音也響起來。在二人連番遊說之下,白靈兒支撐的十分艱難。
“不要說了,藉口,一切都是藉口,這都是你們自私的想法。三姐,我知道你不會放我離開,也知道白靈兒沒有能力和你爭鬥。但是孩子一定不能交出,我就是拼著一死也會送他離開。”
白靈兒厲聲打斷了二人繼續說下去,從牙關中艱難的咬出幾個字:“如果這是他的命,那我就捨棄一切替他改變命運。”
朱雀少女和六道魔君都不知道她想幹什麼,只是看到她的眼神十分堅定,就彷彿泰山壓下來也不動搖。
白靈兒抱著懷裡的襁褓,深情的看著:“孩子,你記住,尊主生你用了七天七夜,以後你就叫七夜。假如有一天,遇到自稱是十象神天的人,千萬要離他遠遠的,不然,他們會對你不利的。七夜,你放心,我會安全將送你出去,臨走之前,我沒什麼好送你的,這串項鍊就給你戴上吧!這是靈器,有危險的時候它會救你的性命。”
白靈兒小心翼翼將九幽劫戴在嬰孩的脖子上,這時嬰孩從熟睡中緩緩醒來,彷彿因為脖子上多了一串項鍊而高興的歡笑起來。
看到他可愛的樣子,白靈兒會心笑了起來:“喜歡嗎,其實這串項鍊並不是我的東西,以後你若碰到它的主人,可要代我還給他。不過你不用擔心,他若見到項鍊,會教你大神通的,沒有人可以欺負你。好了,我送你離開!”
白靈兒一說完,突然身形電射而起,第二次運啟伏靈心法,但見電光石火般的瞬間,連帶著她的身體也燃燒起來。
朱雀失聲叫道:“不好,她要自爆,閃開!”
六道魔君聞言色變,急忙避開正衝向自己的白靈兒。白靈兒見到二人驚慌的樣子,突然沒有了任何痛苦的神色,她帶著神嬰結界內的七夜,飛快的往八角亭衝去。
與此同時,白靈兒艱難的打出一手亮光,亮光射到傳送陣上。
不久之後,只聞一聲破裂的巨響,隨著靈力如同炮彈一樣向外炸開,八角亭內的傳送陣被她生生開啟,白靈兒將七夜向外用力一拋,襁褓飛入傳送陣。
朱雀和六道魔君大驚,想要衝上去搶奪襁褓,可白靈兒卻擋在傳送陣前嗔目怒視著她們,因為怕她自爆,二人都不敢向前。
倏然,白靈兒面部一絲痛苦,身體轟然炸開。
清晨,一場雨終於停了。
樹上的水珠晶瑩剔透,從樹葉邊緣靜靜滑落,跌落下來,因為有風,在空中劃過美麗的弧線,打在少年的臉上。
迎著春風,任和煦的陽光灑在臉上。遙望著對面巍峨的山峰,少年的眼神撲朔迷離。
飄渺峰,像一柱擎天,直入雲霄,似破空長劍冰傲凌立。其間樹青水秀,花鳥齊聚,伴有淡淡的白霧,隱隱若現。
翠嶂的山峰不但以高拔勢,更以地形和形勢取勝,兼有山和水的佳趣。背後是深谷和綿延的山脈,磅礴宏壯。
前方極目無垠,兩面臨水,原野如秀。滔滔東去的玄水江,激流蕩石。
在山頂,居高臨下,看著那幽深雄奇的江流奔騰呼嘯,少年的目光轉而一變,成了無盡的深邃。
“船家,我要渡江!”少年來到江邊,朝泊岸的一艘漁船船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