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指,在荒涼的野地裡描出一串串神秘幽深的圖案。
玉心裹緊了一下包在自己身上的大毛巾,她真的不知道怎麼想說點什麼,畢竟自己剛才整個完整的身體一下暴露在一個大男人的眼裡。
玉心沉默了一下,她對著那些跑來的張家手下笑了笑,然後就在別人後面朝著大門望去,她覺的剛才屋裡的那人模糊的看起來好象十分的熟悉,就連那個聲音都顯得十分的耳熟。
李連天沒有後退,他只是抬高了腦袋,眼睛蒼涼地透過玻璃仰望著天空,那拂動黑髮的細風似乎已厭倦了與空骸為伍,飄旋向比冥河還更冰冷的高空之中,看著天空中那濃濃一大片失去色彩失去靈魂的陰鬱雲層,他彷彿感到血的迷失,它們正流淌向不該流淌的地方,靈魂在心的深處顫慄著,因了一種不知名的怯懦。
整齊卻不劃一的踏步聲彷彿能震透人的靈魂,李連天默默地看著面前黑壓壓的一大片張家好手慢慢的將自己團團包圍,所有嗜血的槍支無一例外地指向他那單薄蒼白的身體,他分明感到一種孤獨,一種仇視,一種鄙夷。
不過他也不能說些什麼,畢竟是他自己太不小心了,竟然躲在玉心的床上就那樣的睡著了。不過他現在對於偷看到玉心美麗胴體的事,還是有點不敢相信,他自我認為是幸福的,但是他也知道對於玉心本身來說,那又是一種說不出的傷害。
一個樣子十分冷漠,臉上全部寫滿冰冷的男子一下就從那個包圍的隊伍中走了出來,一道冰冷的目光尖銳地刺進李連天的瞳仁。
這個男人就是冷,李連天對他好象也很有印象。冷身上散發的氣息是否沒有以前那樣冰冷無情了,但是他的氣息明顯強大了許多,也許是他又領悟到了另一個境界。今天森星不在,他出去完成張善人的任務去了,森星在張家這麼一段時間來,他早已經從以前密道中的那種單純變的有心機有心計的人了,他也成長了。張善人也完成信任的叫許多重要的任務交給他去解決,也許森星現在的身份也早就成為了張家的一個心腹,一個要員。
森星走的時候就是給李連天打電話,通知李連天的時候,他也極其不放心玉心,也許玉心早就和他自己合為了一體,他十分鄭重的委託了他在張家的好朋友冷。冷當然也一口就答應了下來,這本來就是冷必須做的份內事,看這冷那堅毅的目光,森星也就點了一下頭,十分信任的走了。也許兩人之間的默契根本不需要什麼表達,看一眼,點個頭,彼此都可以理會。
“你走不了了……真的走不了,以前這裡是有一個奇蹟……不過你死了千萬不要怪我,是你自己太傻了。”冷還有仍然用他以前那種十分冰冷的語氣說道,他的聲音就像冰冷的水一下落了下來,其實冷嘴裡說的那個奇蹟就是以前李連天在眾槍圍擊中,照樣十分瀟灑的離開張家的事。
時間平靜了一會,好象一切都沉寂了一下。半晌,搖著頭,李連天打破了沉默,他的臉上沒有以前的任何笑容。他說:“我並不是宿命論的信徒,自己的命運始終是掌握在自己的手裡面,別人改變的只是外在的東西,內在的本質是誰也不改變不了的。”
“宿命論也好……反正不管怎麼樣,在你身上是不可能發生奇蹟的……”冷習慣性的眨了一下眼睛,他那十分平靜的心好象正在探測著李連天。
“我們都不出手好嗎,你放我走吧,我有我的苦衷……”李連天嘆了一口氣,他沒有辦法的低下了腦袋,他也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解釋,畢竟他現在不可能說出自己的身份,他認為要是說出自己就是李連天,那麼這裡的複雜局勢又會變的更加的複雜。
李連天為了讓這個一觸即發的緊張氣氛得以緩和,他甚至有點主動的哀求道,張開雙臂顯示自己毫無抵禦的態度,既然已經走到了這一步,他就只能服從和配合,雖然這讓我的自尊心多少受到了傷害,但是他認為沒有必要再去傷害張家的人,也許這一切都和玉心還是有關係的。要不李連天怎麼會不明白這個社會的形勢,以及生存之道呢?
冷愣了一下,他們彼此互望了一眼,見李連天不再有異常動作,他對身後的幾個人招了一下手,然後迅速放下手中的兵器,不怎麼客氣地走了過來。
“你是走不掉的……”冷見李連天的氣勢好象收縮了一點,他揮了揮手又搖了搖頭道。
彷彿生怕錯過機會,其中兩個張家的手下在冷的手勢下一左一右狠狠地將李連天的雙手掰到了後面,勁大得幾乎要將他的胳膊關節拗得脫臼了,他們就像對待犯人一般充滿暴力,也充滿侮辱地用力按下李連天的頭,讓他毫無掙扎抵抗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