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阿玉,你是主人,可別壞了咱們家的顏面。”
鄭琳玉正氣得吐血,猛地聽到這話,那在嗓子眼的血又被生生憋下去,一張小臉都憋紅了。送了鄭太傅下去,鄭琳琅也起身道:“寒舍簡陋,還請侯爺和王姬將就些。如今園中花開的正好,煩請移駕。”
這種知進退的姑娘本就比鄭琳玉那種不撞南牆不回頭的可愛得多,她剛走到阿翎與夏侯轅面前,卻被帶了把摺扇裝逼的夏侯轅攔住,手中摺扇一合,便裝模作樣挑起了她的下巴:“小美人叫爺好生看看……”
鄭琳琅再怎麼識禮也不過十幾歲的小姑娘,被這樣一調戲,一張臉都快滴出血來,顫巍巍的推開夏侯轅的摺扇,也不知道該看哪裡。鄭琳玉立時火了,一躍而起,指著夏侯轅的鼻子罵道:“哪裡來的登徒子!尚在我家呢,竟然這樣輕薄起了我妹子!究竟是什麼意思?!”說到這裡,她又獰笑起來,“我若是沒記錯,安定侯似乎已經跟顧家的女兒定下婚事來,怎還能如此孟浪?”
鄭琳玉原意將夏侯轅一軍,好好報一報仇。誰知夏侯轅老大不在乎,起身便恢復了一派正人君子的樣子,對鄭琳琅一揖:“煩請四姑娘帶路。”狹長的桃花眼瞅了鄭琳玉一眼,無聲說道:“醜女人。”
這回可捅了馬蜂窩了。鄭琳玉可是鄭家出了名的小美人,雖說不及阿翎,但也是不可否認的美人胚子,居然被稱為“醜女人”?她本就不是忍得住的,當下就要跟夏侯轅搏命。
還沒等她靠近呢,夏侯轅早就怪叫一聲,一溜煙衝到前面,還不忘轉頭對她做了個鬼臉。鄭琳玉幾乎氣炸了肺,狠狠握著拳頭才壓下去。
眾人一路到了花園之中,如今雖是暮春,但芳菲未謝,看著倒也是春意盎然。幾人擇了一處涼亭坐下,鄭琳玉冷著一張臉,鄭琳琅也不指望她會招呼客人了,忙喚道:“阿柔,快來上茶,別怠慢了客人。”
話音落下,便有一個生得柔弱嬌小的少女緩緩而來。她身量尚小,看著不過十歲左右,一張小臉不知為何有些病容,像是從未吃過飽飯似的。一一將茶水端來之時,她腳下一絆,身子不穩之下,手中茶盞合在了阿翎身上,慌得她忙不迭的伏下請罪道:“王姬恕罪,婢子不是有意的……”
鄭家跟自己犯衝這件事,阿翎算是深深領會到了。鄭琳玉睨了阿翎一眼,嘴邊笑容都快壓不住了。阿霍自從上次那事,對鄭琳玉簡直是死心塌地,看她撇著嘴角笑,自己也傻樂起來。鄭琳琅見兄姐都笑起來,自己倒是急了,沉聲罵道:“你是怎樣做事的!衝撞了貴人,你擔待得起麼?”當下便要喚家丁來打她板子。
“算了算了,她還小,也沒有那樣多的規矩。”阿翎擺手道,“還煩請貴府借我一件衣裳呢,這樣膩著總不好。”
“咱們府中,跟你身形相仿的沒有,你若要,只有丫鬟的了。”鄭琳玉一點不放過損阿翎的機會,眉梢都漫上得意來,“阿柔,還不去取一件衣裳來給元熙王姬。”
那阿柔跪在地上,剛謝了恩,一聽這話,忙抬頭看著阿翎,那眉眼之中,隱隱有幾分熟悉,阿翎卻怎麼也想不起來是誰。她蹙著眉頭,似乎受了委屈的模樣,更是熟了,只是梳理了腦中記憶,阿翎還是沒個印象,當下轉頭看著夏侯轅。
兩人不愧是一胎所生,不過一眼,夏侯轅便明白她什麼意思,當下回了一個眼神——“我怎麼知道你在哪裡見過?”轉頭又看著那阿柔,瞅了一會兒,轉頭對鄭琳琅笑得嫵媚:“四姑娘可願意借一件衣物給我家妹子?”
“願意倒是願意,只是……我與王姬身型不符。”鄭琳琅想了想,“索性我去向嫂子討要一件吧,她身量與王姬差了也不多。”
鄭琳玉見堂妹這樣維護阿翎,嗤之以鼻,低聲道:“也不知誰才是你姐姐,胳膊肘朝外拐……”
“誰胳膊肘都是向外拐的。”夏侯轅裝模作樣的接了一句,“大姑娘要是想朝內拐,本侯可以幫幫你。”
想到大抵是要將自己的手肘打斷了再胡亂接上,鄭琳玉整個人都老實了,只管在那裡喝茶。鄭琳琅實在不想看這不知進退的堂姐,換句話說,那日的事,蕭清晏和阿翎再怎麼,人家可是夫妻,了不得也就是個人前親暱過度有傷風化的罪名;鄭琳玉和阿霍兩個,可是什麼都沒有的表兄妹,這要是說出去了,這可是要沉塘的!
怎麼想怎麼憋屈的鄭琳琅索性無視了自家堂姐,對著阿柔說:“你與我過來,算是將功折罪了。”
阿翎這才起身,跟著鄭琳琅一路轉到了後院。鄭家男兒多,女兒尤顯金貴,等到鄭琳琅一路轉到客房中,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