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貴妃的死,在宮中掀起的風浪,但如今戈雅使臣尚在,怎會多給後宮機會?沒過許久,又湮沒在了這紅牆金瓦中。
少不了追諡,莊和禁足,對外宣稱臥病,不出意外這輩子別想出來了,長安則是歸了皇后撫養,她年歲雖小,總是要為生母守孝的。
依著柴貴姬那樣隱忍的性子,日後這宮中,可是越來越熱鬧了。
雖說如此,但阿翎現在總有旁的任務。
上回將溫寧要為夫家弟弟說親的是告訴了純儀,誰成想,純儀眉尖一挑,看著女兒就直髮笑:“果果,你這什麼年歲,竟然想要為人做媒了?”
阿翎臉上一紅,低聲道:“這不是大姐姐有託,況且是叫孃親去……”
“我去?”純儀倒是樂了,“你可想清楚了再說,你二姨那性子,但凡那姑娘有個不好,非得活撕了我;便不說這頭,王家燕燕那可金貴得跟眼珠子一樣,你可打聽清楚了那家哥兒品行相貌,總不能叫你姑姑與我們起了齟齬。”
阿翎聞言,小臉脹紅,她這輩子還沒做過說媒這事,沒經驗之下,連好多東西都忘記了,只記得詢問那姑娘如何,忘了這層。
純儀見其似乎有反省之意,忙招手叫她過來,低聲道:“你這樣……這樣……明白了?”
“多謝孃親。”阿翎大喜過望,忙要撒嬌,被純儀推開,“多大的人了,還跟小時候一樣,日日賴著我。我精神短,可別來招我,仔細你爹爹說你。”
阿翎腹誹道:老爹好打發不是一兩日的事了,只要裝個哭相賣個萌,手到擒來。
沒過上幾日,動用各種手段打聽到了平陽伯府裴家那對哥兒姐兒的訊息,阿翎閱後自覺不錯,便聽純儀的,去驗驗貨再說。
平陽老伯爺雖是去世日久,但老太太還在,那一品誥命夫人當的是風生水起。雖說連現在平陽伯,也就是溫寧的夫婿裴宏碁都是孫子輩的了,但那二房倒還是知趣,在平陽伯府旁置了一處大屋子,表明還是分了家的。
只是老太太長子沒了,自然更心疼小的那個,將一對孫兒孫女養在膝下,成日言傳身教。
阿翎到了溫寧的帝姬府之時,正是日上三竿。溫寧剛梳完妝,聽稟報說是阿翎來了,知曉怕是純儀的意思。要是夫家弟弟妹妹能入純儀的眼,那哥兒的婚事就成了一半,姐兒的婚事也幾乎成了,當下就笑著迎出來,見阿翎還梳著丫髻的孩童模樣,臉上的傷口幾乎痊癒,還留著淡淡的疤痕,不仔細也看不出來,舉手投足間,倒是有一股子難言的貴氣了。
“姐姐。”阿翎笑道,名為做客實為驗貨的來訪,禮數還是要周全了,這才方才不負走了一遭,“我今日可來了,姐姐少不得要請我吃好吃的。”
“這倒是成,你若是喜歡,我廚子都給了你。”溫寧笑著攜了阿翎,也不點破她的目的,不動聲色的吩咐下去,“還不將姑娘叫來,正好與王姬作伴。”
阿翎笑眯眯的,只看著那宮女去了又很快折回來,道:“帝姬,今日姑娘與姑太太去進香了,不在呢。”
溫寧不免洩氣,這樣好的機會,自家小姑子偏偏不在,難道真是沒有眼緣?正想著,阿翎到是半點不在意,低聲問道:“姐姐,我只問你一句話,你家姐兒,可果真是個好的?要不是,自然是過不了二姨那關的。況且我娘那性子你也清楚,若是到時候,姐兒品行有誤,二姨怪罪下來……可少不得要尋伯府晦氣了。”
溫寧絲毫不懷疑純儀的性子,往日夏侯家三房的事,她容忍甚多,還是看在定國公的臉上。而淑寧就更難纏了,誰招惹了,便是天皇老子也不買賬的。
這麼想著,溫寧還是笑道:“翎姐兒如何不肯信我?咱們家姑娘可是老太太教出來的,品行自然端莊……”說到這裡,又低聲嘆道,“只是我也得與你說實話了老太太是頂好,可是我那二叔……”說著,臉上漫上一分說不出的不耐,“原本也是個好的,與二嬸子也是夫妻和睦,只是誰想……事已至此,我要是不向你剖白了,來日真的成其好事,怕要被指著脊樑骨罵。我那二叔,原本也是好的,只是誰曾想,三年前,也不知道被那狐媚子灌了什麼迷藥,二嬸子病重,就將人領了回來,說是要納為妾,不說還好,一說竟是二嬸子孃家喪夫的庶妹,那狐媚子還有倆兒子閨女。二嬸子自然不同意,誰成想,二叔竟然說二嬸子善妒成性,根本不配為正妻,還鬧得要休妻,將老太太氣得倒仰。尚且是我出面,明說只要二叔敢休妻,便將這事捅到父皇那裡去,這氣母棄妻的事,捅出去,誰也別想好活,二叔這才消停了,誰知在城外浮雲巷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