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事,也懶得跟他招呼,手中馬鞭呼啦一聲便抽到了莊和臉上:“狐媚!我看你花了這張臉,還有誰喜歡你!”
那一鞭子抽得很重,莊和臉上頓時開了一道血痕。世間女子都是愛美的,更不用說莊和這等子原本就是美人的人,一時心中惱怒異常。陰惻惻的看了阿茹娜一眼,翻身便取了腰間的匕首,哭道:“王妃既是這般冤枉於我,我也不必再活,只盼一死以證清白。”
要是鬧出了人命,伊雷這回可好玩了,更別說,莊和是大齊的帝姬,大齊皇帝那頭交不了差不說,這還是長樂嫡嫡親親的侄女兒,德勒克更是要火,阿茹娜也是愣了愣,還沒出手,伊雷已然握了莊和的手,一把將其手中匕首打落:“好端端的,做什麼要死?”
莊和呆呆的看著他,小臉抽了抽,“哇”的一聲軟在伊雷懷裡痛哭。伊雷也是被她哭得心軟了,回頭看了阿茹娜一眼:“還不走!”
自從莊和過門,阿茹娜覺得自己是愈發說不上話了,現在又吃了癟,直接打死莊和的心思都有了,也是撒起潑來:“我不!今日她不將事情說清楚了,我就是死在這裡也絕不走!”
一個正妃一個側妃,一個撒潑一個大哭,伊雷腦袋都大了,一壁撫著莊和安慰,一壁看著阿茹娜:“別是你捕風捉影,想著旁的什麼。”
“我想著旁的什麼?!”阿茹娜原本脾氣火爆,聽了這話差點沒一鞭子衝著伊雷而去,“虧你敢說這樣的話!這麼多年了,我的心什麼時候不向著你的!你難道被這狐媚子迷了心眼,現在來指責起我的不是了。”
伊雷自知這話說得欠妥,但莊和哭軟了身子,一時也不好撒手。莊和抽抽噎噎的,小心翼翼的拾了釘在地上的匕首,銀亮的刀刃上,尚且沾染著幾絲發黑的血跡。她這才哭道:“是,哈爾墩今日的確不軌,卻也賴不得我。若不是王子送了我匕首防身,我今日必然沒了活路。”說著,將那匕首託到伊雷面前,那是個聲淚俱下:“是我用匕首架在哈爾墩脖子上,這才唬退了他,這血跡便是證明。”
伊雷看了一眼匕首上的血跡,心中也是鋥亮,轉頭看著阿茹娜。阿茹娜也是倒黴,今日她也就是看到了哈爾墩緊緊抱著莊和,當下覺得拿捏住了莊和的把柄,又覺得這貨實在不配伺候伊雷,轉頭就去告訴伊雷了,自然沒看到莊和用匕首自衛的情形。至於什麼莊和投懷送抱啊,則是她杜撰出來的。
莊和早就看多了女人之間的爭鬥,此時還不忘添油加醋:“王妃這樣關懷王子,真是讓我心中動容。只是我再如何不堪,也是大齊的帝姬,我難道竟是自輕自賤到了委身於旁人?我……”說著,又開始哭訴。
伊雷此時心中怒火滔天,一半是因為阿茹娜的捕風捉影,還有一半則是緣於哈爾墩的放肆。
兩人為了那汗位本就頭破血流,沒成想哈爾墩竟然這麼無恥,對他的愛妾有非分之想不說,今日居然還動起真格來。伊雷抱了莊和在懷,又冷著臉讓也是憋了一肚子火,現在恨不得直接抽死莊和的阿茹娜下去後,暗自在心中許願。
這輩子若不將哈爾墩碎屍萬段,他伊雷枉為男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