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含笑,將阿翎撈入懷中。感覺到他身上的香氣鋪天蓋地而來,將自己緊緊包覆著:“你忘了,咱們軍中可是有一位江南神醫的傳人。”大手緩緩撫過阿翎的肚子,“乖孩子,別折騰你娘。”
心兒一暖,阿翎臉上也紅了,朝他懷裡拱了拱:“也就是說,你們刻意扔些腌臢物件激怒他們,然後引來他們偷襲,將藥塗在兵刃上,割傷他們?然後算準了時間?”
“是。”蕭清晏含笑,口中熱氣徐徐噴在她耳邊,“人在極度亢奮的時候,意志也會格外高漲。你且想,他們都覺得一定能戰勝我們了,怎會不來進攻?又怎會允許我們逃離?”
“而後關門打狗?”阿翎被蕭清晏弄得身子都軟了,拿手肘錘著他,“清晏,別鬧了,好清晏。”
蕭清晏笑起來,軟軟道:“阿轅有沒有告訴你,這孩子是男孩還是女孩兒?”
阿翎一張臉頓時紅了,悶著搖頭不語。
而那頭,哈爾墩一路回了戈雅都城,因為藥性,他如今的精神亢奮未曾停歇,對於佈下這個局的更是惱怒了。一路回到行宮,見莊和坐在銀桌旁,正在把玩手中的虎睛石。那近乎完美的側顏,看得哈爾墩粗大的喉頭直顫,沒等莊和迎上來,已然一把將她抱在懷中,幾乎要將她揉到骨血裡:“囡囡……”
“怎麼了?”吃了敗仗的事莊和早有耳聞,還是故作不知,雙手只緊緊護著自己的肚子,笑道,“哈爾墩,你怎麼了?”
哈爾墩也不說話,只是將她抱在懷中,錮得莊和肩膀生疼,只好推了推他:“哈爾墩,我好痛。”
“囡囡……”哈爾墩喃喃喚著,大手撫著她臉上的傷痕,“別怕,你別怕。”
“我不怕。”莊和一笑,卻被哈爾墩攔腰抱起來,幾乎扔在了床上。明白他要做什麼的莊和忙不迭攔道:“哈爾墩,不行,我……”還沒說完,便被狠狠堵住了嘴。
這樣近的距離,莊和幾乎能看到哈爾墩雙眼之中全是血絲,癲狂得讓人發憷。
一番狂野之後,藥效漸漸過了,哈爾墩才尋回了自己的理智,見莊和被自己折騰得渾身青紫,下/體竟然淌出血來,唬得急了,忙抱著她:“囡囡……”
莊和只覺得喉中腥熱,看著哈爾墩,從來沒有這麼恨過。感覺到熱流漸漸流淌出來,莊和還是掌不住落出淚來。
不管想不想要,這總是她第一個孩子……
腦中漸漸恍惚,面前哈爾墩驚慌的面孔也模糊起來,最後,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