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讓小爺看看是個怎麼樣的美人兒。”
沒好氣的撥開他的手,阿翎忙上前護著蕭清晏。他原本一絲不苟束起的黑髮懶懶的垂下來幾縷,臉頰上因為剛才被伊雷重擊,此時已經有了淤青,兩人又在地上連滾了幾圈才起來,此時灰頭土臉,狼狽至極。
抖開自己的手絹給蕭清晏擦臉,柔若無骨的小手卻被他緊緊按在臉上:“有沒有傷到?”
心兒忽然一暖,阿翎笑道:“沒有。”見他眼中的憂心瞬間鬆了,她只覺得歡喜得很,頓時覺得這婚約實在沒有一點壞處。
他最先想到的,不是自己的傷,而是,她有沒有傷到。
夏侯軒曾聽父親說過不少戈雅那邊的風俗,見狀已然明白過來,道:“伊雷王子,我大齊的風俗卻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舍妹與嘉國公世子自幼便有婚約,這件事卻是永不能改變的。”
“你倒也是條漢子。”伊雷抹了一把臉,露出笑容來,“我戈雅雖也看重婚約,卻沒有這般自幼定下。也罷,今日便到此為止。我草原上的男兒,是絕不會服輸的,我必然會再來,沒有挑戰的事,我卻也不喜歡。”說著,看向阿翎,“我總會征服你的。”
嘴角抽了抽,腦中不自覺浮現出跪地唱征服的阿翎連看也不看他一眼,只是輕撫著未婚夫的臉,附在他耳邊:“我總不會離開你的。”
待伊雷轉身去了,夏侯轅倒是笑得沒心沒肺:“你說你一個黃毛丫頭,要哪兒沒哪兒,怎麼就一群人追著要娶你?”他說著,手指要戳妹妹的臉,阿翎避開,卻戳到了顧熹微臉上。顧熹微上回被說胖的事還沒跟他算賬,這回扯著他的手就不放了。
阿翎此時深深貫徹了“我的眼裡只有你”的信念,扶起蕭清晏:“我送你回去,麻煩大哥哥些,給清晏哥哥上藥吧。”
“你自己上藥不是更好?反正你們總要赤誠相對的。”夏侯轅被扯住,一點都不擔心自己的處境,反倒調侃妹妹,那神色跟白家神棍一模一樣,“到時候只怕你好幾天下不了床……”還沒說完,顧熹微還是個連人家都沒說的小姑娘,此時紅了臉,總算忍無可忍,雙手緊緊按住他的嘴:“你這破嘴,說什麼有的沒的,日後看誰肯嫁給你!”
“沒人嫁我,我去搶親就是。”夏侯轅撥開一雙白嫩嫩的小手,還很登徒子的啄了啄,叫顧熹微臉上更紅,慌忙棄了他躲到夏侯軒身後去了。
一路扶著蕭清晏回了營帳,又確認了蕭清晏確實沒有大礙後,阿翎才轉回了自己的營帳,剛進了營帳,連一口水都沒有來得及喝,一個小肉團已然撲進懷中:“姐姐去哪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