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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回了自己的營帳,剛進去就見長安趴在軟榻上,小腦袋一啄一啄的,模樣困極了。見阿翎回來,長安忙彈了起來,小臉脹紅,低頭劃拉著小腳丫:“姐姐,我不是……”

“昨夜沒有睡好。”一面將她拉到軟榻上坐下,一面笑道,“你倒是好,得了閒就到我這裡來偷懶,不說你母妃心中惱我,就是你母后也得怨我了。”

“才不會呢。”長安小鼻子挺挺,“平安覺得跟姐姐在一起好。”又打了一個大大的呵欠,“昨兒半夜,不曉得三姐姐怎麼了,還抱著母妃哭呢。”

莊和抱著林貴妃哭?雖說有些震驚,但阿翎還是秉承著“跟我啥干係”的原則,懶洋洋的應了一聲:“然後平安就沒有歇息好?”說罷,指了指那床,“你睡去吧,我剛吩咐人去做糖蒸酥酪,等酥酪好了,我喚你起身。”

長安好像一隻小鳥般,臉都笑開了,湊上前在阿翎臉上香了一個,轉身撲進床鋪,蓋上薄被,不多時便進入了夢鄉。

也不知道林貴妃那樣慣會拿喬的人,怎麼生出這樣純真的女兒的。

阿翎對於長安倒是真的喜歡,雖說林貴妃和莊和和她實在不對盤。這麼想著,阿翎從身邊拿出針線來,再怎麼不想做,還是要試試,畢竟以後還是要自己做嫁衣的。

雖說某人用針線,那是一針一個血窟窿。

在阿翎用她那詭異的針法在小指頭上紮了一針之後,她是徹底放棄了。

還沒放下針線,便見入口投下斑駁的陰影,慢慢抬頭,門前立著一個省的花容月貌的少女,眉眼間的楚楚可憐叫人心疼得很。

來人正是莊和。

阿翎也是好奇,照理兒,她不是應該纏著她的明遠哥哥,此時怎麼會在這裡來?細細思量片刻,阿翎也是明白了,佟明遠素來對莊和冷淡,莊和碰了壁,少不得要來找她的茬了。

思量畢,阿翎還是笑著起身相迎:“姐姐怎麼來了?”又巧妙的用袖子遮去自己滿手的血窟窿,“姐姐請坐。”

莊和神色如常的看了她一眼,轉頭看著在床上安眠的長安,心中頓時湧出恨意來:“我四處尋不見這小蹄子,竟是在你這裡來了。”慢慢抬頭看著阿翎,“看不出這小病癆鬼這麼喜歡你,你究竟有什麼好?”

這女的罵起人來也不看看那是跟她一個孃胎裡出來的親妹妹!阿翎微微蹙了眉頭,半晌後又舒展,不緊不慢的跟莊和打太極:“大抵是妹妹比較得平安眼緣吧。姐姐也是,世上最難不過手足同心,又何必說得這樣難聽?”

聽到阿翎教訓自己,莊和臉上浮出薄怒,還沒發火,侍女已然從外面捧進了兩碗糖蒸酥酪。待其退下,看著那雪白的牛奶,阿翎推了一碗到莊和麵前:“一碗是留給平安的,我這碗,姐姐若不嫌棄,就吃了吧。”

“誰要你好心!”莊和咬緊了牙,一雙大眼睛眯起,“你這水性楊花的娼婦!”也不待阿翎還嘴,起身便冷笑道:“賤人,你究竟是要勾了幾個男人才算完!戈雅伊雷王子也鍾情於你?可笑蕭家那口子頭上綠雲壓頂了,還對你那樣好!若換做是我,我定是要掐死你才算是完!”

阿翎臉上肌肉抖了抖,不動聲色的將糖蒸酥酪撥了回來,自顧自的吃了一口。如此閒適的模樣叫莊和心中恨意更甚:“賤人,如何不敢與我對質!”

“對什麼質?”阿翎一臉無辜的抬頭看著她,“姐姐,你說,若是有一天,有瘋狗咬了我一口,我難道還轉頭去咬它一口?”

聽出自己被比喻成“瘋狗”,莊和腦中轟然炸開,想到佟明遠,早就不能再淡定,嬌媚的小臉頓時猙獰,撲上前便扣住阿翎的脖子,猛地將阿翎壓倒在軟榻上:“娼婦,要不是你,明遠哥哥怎會如此!你卻是連去看他也不肯!”

阿翎被緊緊扣住脖子,只覺得空氣不斷的流逝著,掙扎之間,那碗糖蒸酥酪被腳踢到,落了地,“劃拉”一聲,乳白色的牛乳濺了一地毯都是。長安在睡夢之中被驚醒,睜眼卻見親姐壓著表姐,還從發中抽出了一隻簪子,就那麼抵著阿翎的臉:“娼婦,你昨夜做的好事!你可曉得,你跟蕭家那口子出了帳做的好事,明遠哥哥都看到了。賤人,你到底有什麼好!他們都想著你,蕭清晏想著你,明遠哥哥想著你,連戈雅的伊雷都想著你?!”

說到這裡,莊和的笑容忽然迷怔起來,簪子的下端緊緊抵在阿翎臉上,有幾絲血跡就那麼出來。阿翎痛得厲害,但也怕莊和真的毀了自己容,連叫都不敢叫出來,只能低聲道:“你將平安吵醒了,你這樣子,叫她看到真的好麼?”

莊和猛的回頭看向長安,將小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