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要緊。”二老爺忙出聲勸道,滿屋子的小輩,竟然沒有一個敢開口說話,看來老爺子的威信還是足夠的,“三弟還是好好回去反省反省,想清楚了再出來吧。”說著,看了一眼在場諸人,二老爺還是笑起來:“如今全家人都在此,三弟如此,倒是叫小輩看了笑話。”
三老爺一愣,牙咬得緊緊的,奈何長幼有序,也不敢如何,起身道:“是。”
看得出這個二叔公是個明事理的,阿翎一雙黑黝黝的大眼睛看過二老爺和三老爺兩個兄弟,又看向一臉平靜但卻目光冷冽的老爺子。真是相同的米養不同的人!也不知道這位三叔公是這麼想的,就算覺得純儀是自家媳婦不會怎麼樣,但舅舅可不是什麼好相與的!別說是不是正經親戚,就算是,只要照著先頭秦王的例子就知道了。那可是正經的兄弟,不還是說殺就殺了?
這麼想著,阿翎看著二老爺也沒有方才那麼厭惡了。沒長牙的小嘴咧著,趴在定國公懷裡,瞅著這場鬧劇。她算是明白了澤安府三房到底討厭在哪裡了——家世弱了要嫌棄,強了就是對方仗勢欺人,也不看看自己做了什麼事,還想要別人給你好臉色看?
“二伯。”三老爺起身,原本打算去了,已有一個青年起身,拱手道,“父親不過是打算一盡作叔父的責任,大伯死得早,大哥哥實在是……”
“閉嘴!”他還沒說完,老爺子已然暴喝道,平日沒見老三“一盡作叔父的責任”,現在倒是知道了!分明是看著兩個新生的小的得宮裡青眼,知道定國公府的榮華富貴還沒完。澤安府無緣定國公的爵位,但是若是真能塞進去人,純儀又不住在定國公府,不還是塞進去的狐媚子當家做主?
“祖父……”那青年還要說話,老爺子雙眼一瞪,原本慈眉善目的老人家瞬間化身野狼:“你連我也敢忤逆了是不是?”
阿翎看著曾叔公霸氣側漏的樣子,只想拍手叫好,頓時覺得老人家是個可以親近的。別的不說,至少是個清醒的,又瞥了一眼面色灰白的三老爺父子,暗歎幸好這是次子,不然以後真的當家做主,這澤安府勢必毀於一旦,說不準還要牽累定國公府。
“祖父息怒。”見老爺子真的動了真火,夏侯清也覺得不好再當佈景板了,出聲勸著,又扶了老爺子坐下:“祖父別置氣,身子要緊。”說著,又看了一眼三老爺,只覺得這一家人都是一路貨色,一而再三二三的開罪了純儀帝姬,要是真的哪一回觸怒了她,未來的日子不知道得多悽慘。神色又一斂,退回到定國公身邊,輕輕道:“大哥哥也別生氣,三叔只是……”
“我明白。”知道二叔一家雖是沒有三房那麼多的花花腸子,但畢竟是親弟弟,總不能真的跟他們撇乾淨了,當下對堂妹一笑:“阿清不必擔心。”
夏侯清臉上微微多了些笑容,但還是有些愁苦。低頭見小侄女嘴角掛涎的看著定國公,忽然懷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老爺子心裡簡直是怒火滔天,也不再看三老爺一家,平靜的揮揮手:“你們先下去吧,無事便好好在屋中反省吧,驚擾了貴人,便是咱們的不是。”
對對對,礙眼的趕緊走,別壞了別人的心情!阿翎一面想著,一面趴在老爹懷中,看著內室的方向,不知道自己這一出來,那些人又是怎麼鬧騰的。小腳丫蹬出小被子,方才老太太那麼信誓旦旦對夏侯軒承諾了,想來也不會有什麼了吧?
方才那青年,也就是三老爺之子夏侯晟看著一臉平靜的定國公,簡直恨不得一拳揍上去。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點不如了,偏偏只有眼前這人能承襲定國公的爵位,要知道澤安府也是夏侯傑的子孫!何況要不是娶了純儀,他哪裡有現在的平步青雲?
腦子不清楚的,一向是忽略了別人一路走來吃的苦。他在富貴鄉中的時候,定國公已經在邊疆帶兵操練;他在暗恨的時候,定國公已經在國中平定叛亂。只是夏侯晟眼中,這些又算什麼呢?
阿翎咿咿呀呀的看著孿生哥哥啃手,也不多看,知道三房的男兒一臉氣惱的盡數離場,才“咯咯”的笑起來。不管是老爺子和二老爺出於什麼原因,總歸是迴護了自己孃親,作為回報,阿翎撲騰著進了二老爺懷中,笑得滿臉口水的賣萌。夏侯軒隨父立在一邊,見妹妹笑成這樣,也是好笑,抱著淡定得很的弟弟,覺得這兩個小的簡直不像是孿生的。
定國公拱手對兩個老的施禮:“多謝叔公,多謝二叔。”
老爺子眼中精光閃過,笑道:“與我們說這些就是見外了,且不說帝姬是天家之女,僅是為夏侯家添了三個孩子這點,便足夠讓咱們維護著。”說著,看向正在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