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小妹大眼瞪小眼,而夏侯轅睡得正香,也不管哥哥和妹妹在做什麼。
這個長得很像定國公的哥哥,阿翎還是很願意多看幾眼的,畢竟顏值高的人,看著舒服。伸手戳了戳妹妹的臉,夏侯軒見她笑得眉不見眼的,心裡也是歡喜了,轉頭對沐浴完畢的母親說:“妹子好生可愛。”
“可愛就好。”純儀看著女兒,伸手抱了她,“傻妮子一點也不想睡覺嗎?”說罷輕輕哼起歌謠來。她的聲音輕柔而優美,聽得阿翎止不住的犯困,半睡半醒之時,卻聽到一個極不和諧的聲音:“帝姬,夏侯家大姑娘來啦。”
純儀頓時冷了眸子,淡淡道:“告訴她,說我舟車勞頓,累得慌,已然睡下了。”
紫菀一點也不為難,點頭稱是,轉身便去了。原本昏昏欲睡的阿翎此時瞌睡也沒了,好奇的看著自家孃親平淡得怪異的臉。
夏侯家大姑娘?阿翎覺得這個稱呼有點耳熟,但怎麼也想不起來。只是見純儀這幅神色,對此人也喜歡不起來。純儀素來性子溫和,能叫她露出這幅神色,不曉得是怎樣的人了。
正想著,便被純儀高高舉起,笑道:“咱們好容易才回來,才不叫旁人擾了咱們的樂趣。”
“又是大姑姑?”夏侯軒蹭到沈月晗身邊坐下,“兒子記得咱們走的時候,大姑姑就求見了。”
“有這回事麼?”純儀笑眯眯的反問,意思再明顯不過了,“我怎麼不知道?她若真這麼有能耐,便去找你爹爹吧,叫你爹爹來說服我在你舅舅面前為她夫婿美言幾句。”
夏侯軒拍手笑起來:“孃親好壞,分明是知道比起一個遠房堂妹,爹爹更在乎你。何況上次大姑姑送來那個小丫鬟起了不該起的心思,爹爹也惱了。”
看著母親一臉嬌羞的模樣,阿翎恍然大悟——那個夏侯家大姑娘就是上回那個小丫鬟的主子啊!眼珠子轉了轉,也大概明白了什麼意思。就是定國公的遠房堂妹為了丈夫的仕途,想要來走後門讓純儀在皇帝面前美言幾句。看這個樣子,那位姑姑不知道什麼時候得罪了自家孃親不說,再加上上次那個小丫鬟的事,她在純儀心中好感度直線下跌。
不過這一切,跟阿翎又有什麼關係呢?古代但凡是大家族,族親、姻親數不勝數,幫了一個還有第二個……誰又說得清楚什麼呢?
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阿翎縮在純儀懷中,眯上了眼。
而另一頭,夏侯湄等在純儀帝姬府前,心裡焦灼得很。想到自己那個被秦王造反牽連在其中的丈夫,她就苦不堪言,只要純儀帝姬這個皇帝最鍾愛的妹妹肯出言相助,就一定能夠起死回生。
正想著,純儀身邊的紫菀已經出來了,對她一笑:“大姑娘且回去吧,我家帝姬今日剛回來,難免勞累了,如今已經安置下了,大姑娘過些日子再來吧。”
“嫂嫂她歇下了?”夏侯湄詫異的看著天色,“才早上就歇下了?”
“瞧大姑娘說的,帝姬可是金貴的身子,又舟車勞頓,哪裡能不歇下?”紫菀笑著說,滿是狡黠,“何況若是叫帝姬累著了,皇上怪罪下來,可是不好了。”說罷,手一推,“大姑娘且去吧。”
夏侯湄半信半疑的轉身,上了馬車不久,卻聽到一聲馬兒的嘶鳴,從車窗張望片刻,見純儀帝姬府前停著另一輛馬車,馬車之中下來的婦人與紫菀說了幾句後,便被領了進去。
夏侯湄一時咬碎了一口銀牙,別說她不傻,就是傻也不至於到了這個地步都不明白——什麼歇下了!根本就是一派胡言,純儀帝姬沈月晗此時精神著呢,只是不想見她這個小姑子而已!
夏侯湄眼睛都氣紅了,俏麗的臉上頓時漫上怒意來。
而帝姬府之中,見女兒懶洋洋模樣的純儀帝姬也將她放下,伏在嬰兒床邊看著兒女,臉上滿是幸福。兒女雙全,許多人求都求不來的好事,現在倒是全被得到了。
阿翎在母親的注視中慢慢閉上了眼,卻聽到紫菀的聲音:“帝姬,嘉國公夫人來啦。”
純儀愣了愣,立馬起身,親自迎了出去,笑道:“姐姐怎麼來了?”
嘉國公夫人一身月白秋衫,映襯得一張臉貌美之中含著溫和從容,上前一福:“純儀帝姬金安。”禮罷,才攜了純儀帝姬的手,低聲問道:“我聽聞你回來了,這才來看看,方才還見到秦家夫人在門前呢。”
見她提起嫁到了秦家的夏侯湄,純儀只是輕快一笑:“不需管她,尋我不見她自己知道回去。”不相干的人,純儀才懶得費心思。
“是麼?”嘉國公夫人笑著,被純儀引到嬰兒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