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說到這裡,長長嘆了一聲,“我聽聞此事,也就留心了些。有妾侍到底是不快活的。”
而定國公夫婦聽著,蹙了蹙眉,旋即展眉。夏侯清連提也沒有向他夫妻二人提起過,勢必是不願意叫他們出面的,既然如此,又何必去呢?純儀一旦出面,帝姬的身份足夠壓死王家人了。
“竟是如此麼?”純儀輕輕說,看著定國公,“我從來沒有聽妹妹提過呢。”說著,又笑眯眯的,“依我看,我出面,還不如另一人出面呢。”
“另一人?”作為丈夫除了自己沒有別人的嘉國公夫人,本是抱著告訴兩人的心態,一來是她昔日沒有身孕之時,家中也是如此被塞人,好在嘉國公並沒有接受;二來則是夏侯清性子寧和,她也是喜歡的。
“那人性子如火,明豔嬌媚……”純儀伸手晃著,“那人夫家的妹妹過不了許久也要嫁到王家去,到時候與我家妹子成了妯娌,由她出面,可比我出面強多了。”
聽罷這話,四人同時笑起來,定國公聽她說“我家妹子”,心中一暖,攬著她,指尖點在她鼻尖上:“你倒是有好法子。”嘉國公亦是讚道:“純儀帝姬這法子委實是好,那人若是出面,王家只能吃不了兜著走了。”
阿翎不知道母親所說的是誰,只是沒由來好奇起來,莫名其妙的看著蕭清晏,見他也是笑得很是瞭然的樣子,一時更是好奇起來。許是看出了她的疑惑,蕭清晏一面捏著她的小包子臉,一面微笑:“那是一個果果沒有見過的人。”
阿翎很乖巧的回以一個鄙視的微笑,廢話,要是見過,她還能這麼好奇麼?小手撫上蕭清晏的臉,一邊傻笑一邊扯著。只是人小力氣也小,扯了半天也沒有扯動,自己倒是累了,趴在他肩上,哼哼唧唧的。
見小未婚妻這樣子可愛極了,蕭清晏忽然覺得著自己還沒出世就已經定下的婚約挺好的。偏偏就是喜歡逗這個小小的女嬰,看到她氣鼓鼓的可憐模樣,他心中喜歡得很。
蕭清晏懷中的清香讓阿翎舒服得眯起了眼,又覺得他的手輕輕撫著自己的背,一時更是舒服的吚吚嗚嗚幾聲,往他懷裡蹭了蹭,眯著眼看著爹媽。
“咱們這輩人,誰又不知道她的厲害?”純儀掩唇笑著,也不去管幹兒子和女兒的小動作,只是將大兒子喚道身邊坐下,“再棘手的事,在她面前還是手到擒來的事了。”低頭想了想,“不過現在有了孩子,性子倒是溫和多了。”
“算來,她家女孩兒與軒哥兒年歲相近吧?”嘉國公夫人看著夏侯軒,出言詢問道,夏侯家與蕭家,原是親近。只是身為臣子,定國公夫婦還是保持著禮數。“難道帝姬沒有在親上加親的念頭?”
親上加親?純儀忽然一陣惡寒,旋即乾笑道:“軒哥兒的婚事,我原是不急。”這一個親上加親……近親結婚可是要生下畸形兒的!!抬頭間,便對上女兒黝黑的雙眸,見她美美的靠在蕭清晏懷裡,做賊似的瞅著這方,也是好笑得很。當下往定國公懷裡一縮,招手道:“清晏,將你妹妹帶過來。”
蕭清晏含笑答應著,行至純儀身邊,將懷中的阿翎交給自家乾孃。純儀看著懷中如釋重負的女兒,愈發覺得這丫頭極會看人眼色。又見蕭清晏看著她,神色溫潤之中,透著幾絲狡黠的壞笑。
純儀覺得,這倆小的,恐怕日後做出的事,不亞於自己當年了。
當年純儀和定國公,一個是先帝最疼愛的幼女,一個是京中公認的金龜婿,兩人先後求取對方,在京中引起了不小的轟動。純儀嫁給定國公的那日,京中的上空都響徹著各家的官家小姐咬牙切齒的聲音。
只是這一層,阿翎又怎麼會知道呢?只是趴在母親懷中,小短腿蹭著老爹的手,又轉頭看著蕭清晏,小鼻子一挺,得意極了。
蕭清晏退回父母身邊,看著阿翎的神態,不覺抿唇一笑,心中更是覺得未婚妻可愛得很,只是對著她微笑罷了。
自討了沒趣的阿翎炫耀也沒處炫耀,埋頭在純儀的懷抱裡,闔眼欲睡,卻聽到純儀溫和的聲音:“果果怕是累了,我帶她下去歇息一會子好了。”說著,便將她抱了起來,正要向外走去。夏侯軒搶到了母親面前,微笑道:“蕭伯伯和蕭伯母難得來一次,爹爹孃親還是在此吧,兒子帶妹妹回去。”伸手接過阿翎,又對蕭清晏一笑,慶幸終於可以帶小丫頭脫離某人的“魔爪”了。
而那位準妹夫只是笑著看著夏侯軒抱著阿翎去了,唇邊笑容愈發濃了。
一路到了定國公府的內室,給阿翎掖好小被子,見她昏昏欲睡的模樣,點著她的鼻尖:“看來過上不久,孃親就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