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竟然義正言辭地回道:“這是預祝天帝廣壽的天池錦鯉。”
所以真的想吃但是又絕對不能吃。
珞姻上仙覺得狐狸精可真有意思,看起來也很乖很懂事的樣子,早知道她也要養一隻。
“天池錦鯉自然是碰不得,但是廣煙神殿的澄湖裡卻有許多肥美的天魚,每日在那湖中歡快地遊曳躍起,隨便用網一撈。。。。。”
珞姻的話尚未說完,慕挽那雙彷彿含盡春水的透澈美眸更顯得晶亮晶亮,嬌嬌軟軟的聲音很是真誠道:“那你可以逮過來加子榕草煮鮮魚湯。”
珞姻上仙將手中的扇面輕釦在木欄上,嘆了一口氣回答:“廣煙神殿的子榕草長了一圈,可惜我不會熬這種三界有名的魚湯,若有誰能來教教我,我定會把那些散養的雲英雞做成燒雞送給他。”
慕挽的十指緊握著木欄扶手,在她鬆手的時候,嬌軟的聲音緩緩道:“珞姻上仙,我去廣煙神殿教你做魚湯好不好?”
慕挽說這話的時候,微微向前傾了些,從珞姻這個方向看,慕挽胸前那高聳飽滿的兩團還有些微顫,膚質瑩白剔透到簡直要蓋過天界最上等的靈霜玉璧。
於是上仙的鼻血有些剋制不住,她順勢在慕挽柔滑的手上又揩了好幾把油,心想著原來只要有魚湯和燒雞,就可以騙到三界美女榜上位列第一的九尾狐狸精。
但這樣的機會卻也實屬罕見,第一要點就是夙恆冥君不在他美豔絕倫的嬌|妻身邊。
天后在天帝的壽宴前辦了一場名經宴,聽起來倒像是弘揚經綸的盛*典,實際上卻是為已經蹉跎年華到十幾萬歲的孫女歆芙公主,順道挑個看得入眼的好夫婿。
這場名經宴,竟是隻邀請了天冥二界內所有適齡又與公主門當戶對的男青年,請修明神君或者木餚上神倒是能讓人理解,但像夙恆冥君這般有了妻室的也被遞了請帖,卻委實令人匪夷所思,難不成堂堂天界公主,還要巴巴地跑去冥界給人家做妾?
天后託辭這是她辦的最後一場宴會,每張請帖又都蓋了金亮亮的天帝掌印,這個面子賣的實在有些大,於是但凡收到請帖的,怕是沒有不去的,也因而選此刻來拐落單的慕挽冥後,實在是極為明智。
當夜慕挽冥後坐在廣煙神殿的內殿圓桌邊,低頭喝上了她自己做的魚湯。
可她才喝了一口,就放下銀勺櫻唇輕嘟道:“味道不夠好。”
珞姻腳下的泥巴快被那魚湯的香味給饞瘋了,默默縮成一團一個勁地舔鼻子,珞姻給了它一個我幫你嘗一嘗的眼神,端起面前的碗略品了一下。
放下碗後,她神色複雜地看向對面的絕色美人,這魚湯不僅湯汁濃稠,而且魚肉入口即化,若這樣的味道也不夠好——珞姻有些好奇那隻狐狸精平時吃慣的東西到底是哪裡做出來的。
如果狐狸精都這麼挑食,那還真是不好養,這麼一想,珞姻又覺得養剩飯也能吃得香的泥巴,是一個機智的好選擇。
精巧的小銀勺輕碰瓷碗,敲出細碎的悅耳聲響,慕挽手託著精緻的下巴看向珞姻說:“我一進內殿,就看到了門口那張上錯弦的瀾音箏。”
“你知道我討厭被冥司使跟著,喜歡魚湯燒雞和名貴的古琴古箏,在盛羅花花瓣上刻了天界古曲的琴譜送給我,又特地挑今天帶我來廣煙神殿。。。。。。”
在珞姻上仙靜候下文時,卻聽到慕挽無比委屈道:“你既然要把瀾音箏送我,怎麼還把弦上錯了?”
“冥後殿下有所不知,那張箏在廣煙神殿三千餘年。”一直站在一邊服侍的梅花仙子,表情冷冷清清地插話道:“皆是琴絃錯位,曲不成音。”
大梅的聲音帶著穿越千年的惆悵與悲涼,隱隱又傳來一陣恍如隔世的苦情與悽婉。
她恍惚的神情中透出難以言說的哀絕悲涼,彷彿這些錯位的琴絃背後,這張不完美的名貴古箏曾經,隱藏了一場曠世哀絕的三角虐戀,讓人只想不顧一切地走進它的身後,追尋過去的那些纏綿悱惻的悽婉故事,讓淚絕復斷腸的情感糾纏深深觸動自己的心房。
待那張名頭萬年有餘的天界珍品被遞到慕挽手裡後,這隻狐狸精三兩下就拆了弦重新裝好,隨便撥弄幾聲便已是曲調美韻婉轉,她低下頭來高深莫測地問:“你們知道它,為什麼會這樣三千多年嗎?”
珞姻和周圍的花仙子們紛紛擦亮雙眼,以十二萬分的期待表示洗耳恭聽。
透澈晶瑩的美目掃過,慕挽悲憤道:“因為從前用這把箏的人,根本就把它當成了木盒子。”她將那箏反過來,掏空的音箱口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