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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同與他們站在一起的凌澤上神比起來,卻還是無可避免地顯得遜色了些。

珞姻記得自己迷戀凌澤上神的時候,甚至覺得他小拇指上的那顆黑痣,都生得極好極美麗。

她也記得羌蕪樹林裡翻雲覆雨的那夜,凌澤上神撫著她的臉說,一定要娶她,要永遠疼愛她。

這世間無論什麼事,只要加了一定或永遠二字,就很有可能成為伴著如梭歲月消散成空的幻影,到頭來,甚至算不得是一場鏡花水月。

深藍色的長衣愈發襯得凌澤上神身形俊挺,他一點都沒變,三百年於他而言,不過是不甚在意的彈指一瞬間。

只是在這三百年裡,景瑤和他卻是三十六重天上備受矚目和豔羨的神仙眷侶,他們朝夕共對,恩愛纏綿。

煉獄中最難熬的日子裡,珞姻抱著膝蓋猜測他們正在做什麼,這樣的想法不能有,不是因為太難猜,而是因為太好猜所以會太痛。

可是他們的伉儷情深,為什麼要拿她來換?

雲風帶起的衣袂翩翩間,凌澤上神看了過來,目光卻僅僅在傾城顏色的珞姻身上停駐了一瞬,而後極為自然地移至景瑤天女。

他旁若無人地攬過她的腰,牽過她的手道:“我已經等了三刻鐘,也有三刻鐘沒見到你。”

三刻鐘沒見就急著想再見,等了三刻鐘就已然不能再等。

這真是最甜蜜卻又最樸實不過的情|話。

景瑤天女含羞帶怯地踮腳同凌澤上神咬起了耳朵,一如凡界新婚夫妻那樣蜜裡調油的喃喃低語,盡顯著生怕人不知的鶼鰈深情。

珞姻側眼看了一眼芍藥,她立刻會意道:“凌澤上神可否稍後再同愛妻盡興敘情,聽聞榮澤雲海望從廣煙神殿拿到三萬株神木,因此留了松瀾和柏寧。”

芍藥彎腰行禮道:“煩請上神和天女解釋一二。”

凌澤上神摟著景瑤的腰,卻看著松瀾和柏寧答道:“一場誤會。”

松瀾和柏寧走過來接話道:“上仙恕罪,屬下定詳細稟明原委。”

話外音就是說這個原委不方便在這裡講,不過珞姻上仙大老遠從廣煙神殿跑來榮澤雲海,又不是刻意來看他們夫妻秀恩|愛,再把松瀾和柏寧兩課樹領回家待著。

珞姻從懷中掏出木製的寶盒,開啟以後遞給景瑤天女,含羞帶怯道:“珞姻初登三十六重天,素聞景瑤天女貌美溫善,和凌澤上神伉儷情深。”

木盒中千金難求的百花神露翡翠正緩緩流動著奢靡至極的華光,景瑤天女的面容輕不可見地鬆動,珞姻低頭莞爾而笑道:“都說冥界寵妻當屬夙恆冥君,上界首屈一指的便是凌澤上神。。。。。”

“珞姻心裡豔羨此等神仙良緣,這是寓意萬年好合的翡翠掛墜,除了景瑤天女。。。。”

她看向已經伸手觸控那神露翡翠的景瑤,笑得更加貼心誠摯道:“便沒有誰配得上了。”

景瑤將那掛墜從木盒中拿出,嬌顏欲滴春水般柔嫩,眼波含笑道:“多謝珞姻上仙。”

廣煙神殿內,柏寧拽著珞姻的袖子,水汪汪的雙眸暗示著那蓄留已久的淚水很可能隨時會崩出來,他哀慼不已地不停叫喚道:“上仙。。。。上仙。。。。上仙。。。。”

柏寧清澈的鼻涕快要流到珞姻袖口的時候,牡丹眼疾手快用自己的手抹去了,然後萬分嫌惡地甩到了芍藥身上,尖叫出聲的芍藥脫了外衣扔到了松瀾的身上,閃身的松瀾一躲,那沾著鼻涕的外衣掛到了高桌,砸碎了一隻琺琅彩的金漆花瓶。

芍藥當即嚇哭出了聲,松瀾皺著眉不說話,牡丹更加嫌棄地看著柏寧,柏寧的鼻涕快要流到他嘴裡被他自己吃掉了。

上仙大人站起來準備走的時候,柏寧才終於跪在地上道:“上仙。。。。。你怎麼對我們那麼好。。。。。。。”

晴空中仿若有驚雷劈過,珞姻只覺這種沒怎麼動他便被重謝的感覺,就好比出門逛了個大街,卻被年輕少女拽住了袖子,哭喊著她肚子裡兩人的孩子。

珞姻上仙用憐憫失足少女的深沉目光看著柏寧道:“何出此言?”

“上仙。。。。柏寧同松瀾丟失了三萬株神木的種子,還身陷天界迷障,被凌澤上神救回了榮澤雲海。。。。”

“上仙不僅沒有怪罪我們,還用厚禮感謝凌澤上神,討好他老婆。。。。”

“上仙。。。。。”

珞姻聽著這一聲聲上仙,出言打斷松瀾道:“你們身上,無緣無故帶著三萬株樹種?”

松瀾一愣,用著誓死也要表